不知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而且這隻手仿佛想揭露廬山真麵目,愈加全方位的尋找起來……
然而空中一隻飛鷹不讓陳陽尋找了。
漆黑的夜空中,渾身黑色的飛鷹與夜色融為一體,來到小院上空,一個俯衝,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掠到了陳陽麵前。
陳陽不得不收回鹹豬手,拿出隨身攜帶的肉幹,伸到飛鷹嘴邊,蒼鷹毫無感情的鷹眼閃過,鷹嘴一伸已經叼過肉幹,脖子動了兩下咽了下去。
陳陽滿意的摸一摸飛鷹的腦袋,打開了飛鷹鐵爪上的銅管,拿出一個小紙條。
伸展開來,上麵寫著一句話:“大軍已動,阿拉善圖近日將抵達西回關。”
阿拉善圖麼?陳陽暗自想到,作為最先易幟效忠麗香女王的部落首領,已經開始為他當初的決定受到好處了。
此時紫煙坐直了身體,好奇的問道:“你怎會草原王庭的飛鷹傳書?”
“嗬嗬嗬,我在草原待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也得拿點東西回來。”陳陽笑道。
紫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
說罷,重新倒下陳陽懷裏,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兩人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武曆二十年十月二十八日,西回關急報:草原王庭新晉右賢王阿拉善圖,率十萬大軍逼近西回關處,請求朝廷派大將坐鎮!
一時間,群臣嘩然。
正在早朝的皇極宮成了菜市場。
“草原王庭剛剛損兵折將,敗退草原,現在居然還敢來攻,可氣,可氣!”
“布顏貝巴受我武國守護神,四大尊者之一的生機子一指後,重傷不治而亡,聽聞麗香郡主新晉女王,草原王庭已歸於一統,已經換過元氣,所以才來大局進攻。”
“哼!上次大敗而去,這群蠻子還不長記性,又來自討欺辱!殿下!臣請求出兵!”
“臣附議!草原王庭不堪一擊,本次出兵定然馬到成功,揚我武國國威!”
“臣附議……。”
說什麼的都有,但透過亂糟糟的聲音,透露出來的就是一個字:打!
陳陽頂著殿前行走的虛職,正在角落裏眯著,聽到這些不由苦笑搖頭。
這群人莫非是弱智不成?上次草原王庭退敗,那是因為惹惱了人家生機子,不然白帝城早就淪陷了。而且那是來去如風的草原鐵騎!不是十萬隻羊!你以為你是誰啊,不堪一擊?你去試試!
這群不長記性的東西,疤還沒長好就忘了疼了。
其實陳陽知道,這群人之所以嘴上沒把門的,那是因為即便是去打,被派上去的也不是他們,兵敗了,也不會背黑鍋。
勝利了,是他們有先見之明。
而且這時候做個義憤填膺的樣子,喊喊口號也不用花錢,還能給太子殿下留個好印象。
這樣怎麼做都不會賠本的買賣,誰不做誰是傻子!
就在群臣積昂群憤的時候,禮部尚書侯嬰,咳了咳嗓子,出列說道:“啟稟殿下,老臣有話要說。”
坐在金交椅上的太子,麵對唐僧似的老臣侯嬰,也不敢怠慢:“侯大人請說。”
“啟稟殿下,草原王庭目前內部已經歸於統一,上下一心,此次十萬大軍陳兵西回關下,氣勢洶洶,不可小窺!殿下,莫非忘記了,不久之前草原王庭的虎狼之師是何等鋒利?如果不是至尊者生機子出手相助,那麼現在,我等君臣……。”
一席話說得太子後背直冒冷汗,渾身涼颼颼的,他清楚的記得,當時那種快要城破的絕望,這把椅子還沒做熱,凶悍的草原人就差點攻進來,直到現在,想起那殺聲震天的聲音,太子依然感到極度後怕。
太子猶豫片刻,說道:“侯大人所說極是,邊關無大將鎮守,怎能抵擋草原人進攻。那依臣工們看來,此次派誰去鎮守西塞合適?”
“臣有人選!”宰相韓東山跳了出來。
其實剛才禮部尚書侯嬰的話,也給宰相提了個醒,親身感受到草原人的彪悍後,這位不懂軍事的宰相大人,也感覺了對方的棘手。
當初韓東山確實是想歸降草原王庭的,但現在,武國沒事了,那就不用歸降了,再說現在和太子的關係這麼鐵,在武國耀武揚威多好,再去投奔個新公司,還得重新巴結新老板,和領導的關係還得重新建立,還不一定能混到現在的位置。
既然定位好了,方向選準了,就得保住現在的地位,但現在,草原人又攻過來,那麼怎樣阻止對方的進攻,維護現在的榮華富貴呢?
得派個能打的,而且是自己人去!
但是沒有能打的啊?宰相門下的都是文人,派文官去?上次老夫的虧沒白吃,幾十萬人的鮮血也讓我總結出了經驗:文官,沒辦法領兵打仗(血淋淋的事實得出基本常識,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