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雷的陳陽目瞪口呆,片刻後便哈哈大笑起來。
倆猛人孟波也忍不住哆嗦起來,胸膛上下起伏,估計正在強忍著往上冒的酸水。
陳陽也顧不上捶腿了,手指顫巍巍的指著上官鴻說道:“哈哈……你也太……太搞笑了。”
誰知上官鴻不為所動,還是很認真的說:“真的,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額?”陳陽終於意識到這個老戰友出問題了。
他禁不住問道:“一見鍾情?上官鴻啊上官鴻,你都一把歲數的人了,早就過了一見鍾情的年齡,在咱們眼裏,一見鍾情就是一夜情的代名詞!你還信這玩意?你這是跟誰一見鍾情啦?”
老兵痞上官鴻仿佛回到了純真時代,蔑視的看著陳陽,好像自己是個情聖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你這種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哼!沒共同話題!”
陳陽眉毛一挑,說道:“哎呦!不要裝作一副癡情才子的模樣,每次去迎春苑可都是你提議的,連那林媽媽你都要揩油!就你這樣的還跟我談感情?別扯淡了!”
上官鴻一聽可急了,跳起來說道:“那不一樣!浪子回頭你懂嗎?陳老弟,兄弟這次是來真的了!”
陳陽嘟囔的說道:“這話你跟迎春苑的姑娘說了N次了,說吧,你看中誰了這是?”
上官鴻聽罷倒背雙手,緩緩側過身體,把自己四十五度角的方向迎向眾人,麵做陶醉狀,以用深情的聲音說道:“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蔚藍的天空萬裏無雲,小鳥歡快的飛來飛去……”
聽到這裏,陳陽不安的不住挪動屁股,仿佛凳子上長著無數的釘子。孟波也忍不住灌了一口茶水,壓了壓驚。
上官鴻深情的聲音繼續響起:“本將當時正在芳洲城下,調整好了列隊,打算一鼓作氣拿下這座絲國的帝都,沒想到,就在兩軍陣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本將見了,驚為天人!忍不住感歎道,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她的音容笑貌……”
陳陽忍不住打斷道:“敵軍陣營中出現了女子?!此女身手如何?是不是領兵的女將?”
旁邊的孟波此時已經喝了一壺水,補充道:“啟稟陳將軍,關於此女身手如何,是否對方領兵女將,我們……一無所知。”
“搞什麼你們!兩軍作戰,已經照麵了居然對對方情況一無所知!?”陳陽沉著臉說道。
猛人孟波解釋道:“真的是一無所知啊!對方露麵以後,上官將軍他……他就變得癡癡呆呆,對方僅僅一個試探性攻擊,我們與其隻有一個短暫的接觸,便回退幾十裏。”
陳陽這下明白了,感情老兵痞上官鴻見了美女,連指揮打仗都忘了,士兵沒有中軍的命令,根本不知道怎麼打,不退難道迎著脖子讓人家砍?
還戀愛了!?連對方是幹嘛的都不知道,徹徹底底的單相思!這個傻帽!
陳陽思索片刻,說道:“上官鴻這副樣子已經不適合作為指揮了,孟波,咱們這幾萬人的指揮權全部交給你負責!明日我們再去!本將倒要看看,那女子有什麼神通,居然一言不發,就逼退我幾萬鐵騎!”
孟波一聽頓時感到渾身熱血沸騰,一張老臉像喝了幾斤烈酒漲的通紅。
他娘的,老子終於熬出頭了!幾萬武國鐵騎啊!還包括世子小少爺的精良的嫡係!指揮這樣一直軍隊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哈哈!
武國二十一年六月十三,武國軍隊在陳陽的帶領下曆時幾個月的戰火,終於開赴到了絲國帝都芳洲城下七十裏處。
這是多山的絲國少有的平原位置,越過這片小小的開闊地,就是絲國的政治經濟中心芳洲城了。
隻要攻下這座城市,俘虜絲國皇帝,就會改變大陸的格局,絲國至尊者思戀,也將再也沒有緩衝地帶,直接麵對武國的千軍萬馬,以及明顯站在武國一邊的至尊者生機子。
至於生機子會不會趁機對思戀下手,無人知曉,但是起碼在世俗的力量上,尊者思戀將再也沒有可用之力。
然而就在這裏,陳陽率領的南下武軍,遇到了絲國最後的力量,大將軍戴輝指揮的六萬絲軍!
下棋的時候人們都會發現一個問題,在於對方玩了幾局後卻總是輸,這人的心裏就會產生一些心理陰影,產生怯戰等心理因素,玩也玩不過你,那就不玩了唄,省的給自己找不痛快。
戴輝卻不同,這位仁兄不愧為名將,幾個月來以大無畏的精神,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麵對生龍活虎的武國騎兵,明知不敵依然挺身而上。可見這位戴將軍,作為軍人是非常稱職稱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