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伯府的馬車就來了。
喜鵲扶著清韻上了馬車,然後也爬了上去。
馬車回伯府。
好像回去的時候比出來要快一些,現在正是吃午飯的時辰,街上人少,十有*不是在酒樓用飯,就是回家吃飯了。
馬車在伯府門前停下。
清韻剛鑽出馬車,周總管就急急忙跑出來,下了台階來,“三姑娘總算是回來了。”
清韻望著他,見他眸底有焦灼之色,眉頭幾不可察的跳了下,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周總管點點頭,等喜鵲扶清韻下來,邁步進了伯府,周總管才道,“是出事了,隻是不知道事情是大還是小。”
清韻更迷糊了,“周總管,你說清楚點,我沒聽懂。”
周總管輕歎一聲道,“是這樣的,姑娘出門前,鎮南伯府不是送了一堆東西來麼,幾位姑娘好奇,就挨個的打開看了看,其中有一個錦盒裏裝著個玉瓶子,那錦盒並未寫在禮單裏,五姑娘好奇,就打開看了看,因瓶口小,看不真切,就倒出來,誰想倒在手裏,竟是血,五姑娘當時就嚇壞了,連著玉瓶給摔了……。”
要說之前,清韻還隻是懷疑,那這會兒幾乎可以斷定了,那藥材就是衛風叫人送來的。
清韻望著周總管,問道,“血全灑了?”
周總管點頭如搗蒜,“全灑了,一滴不剩。”
清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別人的東西,沐清柔她們要亂翻什麼,這不是給她添亂嗎?
周總管擔憂道,“那玉瓶極其珍貴,裏麵裝的血,不知道用處是什麼,隻怕用處不小,還沒有寫在禮單裏,不知道是不是鎮南侯府下人辦事太疏忽,要真是什麼重要東西……。”
清韻聽得心底一哼,這是沒寫在禮單裏,所以伯府害怕。
要是寫在禮單裏,那就是送給她的東西,摔了無所謂是吧?
清韻邁步朝前走,周總管在一旁陪著。
剛邁步進二門,身後就有小廝喚道,“周總管,定國公夫人來了。”
周總管愣了一下,忙對清韻道,“定國公夫人來了,我去大門口迎接她。”
清韻點點頭,她知道定國公夫人為什麼來,這是來示好的,就衝她今兒在定國公府說的那一番話,就是借定國公夫人三個虎膽,她也不敢在顧明川病愈前給他納妾。
二門處的丫鬟趕緊去春暉院稟告老夫人,清韻則帶著喜鵲不快不慢的朝春暉院走去。
遠遠地,就見大夫人出了春暉院,朝這邊走過來。
清韻站在一旁給大夫人行禮,大夫人理都沒理她,就趕去見定國公夫人了。
喜鵲捂著臉,嘴撅了撅。
她知道大夫人這是去巴結定國公夫人,她怎麼也想不到定國公夫人此番前來,巴結的是她不屑一顧的三姑娘?
邁步進春暉院,清韻進屋給老夫人請安。
屋子裏。沐清柔和周梓婷她們都在。
清韻上前,福身請安。
老夫人坐在羅漢榻上喝茶,小幾上有托盤,托盤裏擺著一堆碎片。
清韻請了安,方才問道,“剛回來,聽周總管說五妹妹打碎了一個玉瓶。是這個嗎?”
老夫人還未說話。沐清柔就道,“我不是故意的!”
清韻看著她,眼神微冷。
那從牆頭摔下來的男子。身子虛的很,要他一碗血驗毒,是逼不得已的事。
現在倒好,血居然被她給毀了。她都不知道怎麼跟衛風交待了。
沐清柔這種亂翻人東西的行徑,清韻不會姑息的。“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玉瓶子被打碎了,這東西並不是送給我的,用這樣珍貴的玉瓶子裝。顯然很重要,我隻想知道,要是鎮南侯府派人回來要。這東西是我賠,還是五妹妹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