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大夫人的腳。”
丫鬟聽著,趕緊蹲下來收拾地上的碎片。
方媽媽走過來。扶著大夫人坐下,道,“您先消消氣,別為了些小事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大夫人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她咬了牙道,“需要我時,讓我掌管內院,不需要我了,就要把管家權再收回去,叫我如何能不氣?!”
方媽媽輕歎一聲,她道,“伯府恢複侯爵,全是江家出力,忠義侯府也沒有幫什麼忙,哪怕幫著求兩句情都沒有,也不怪老夫人太生氣。”
大夫人拳頭攢緊,眸光狠辣。
她巴結著忠義侯府,是因為出嫁之女,若是沒有娘家撐腰,她在婆家難以立足。
她心裏哪裏不明白,忠義侯府根本就不希望伯府能恢複侯爵。
尤其是她大嫂!
她雖然是繼室,好歹是侯夫人,忠義侯府大太太出嫁前是嫡女又如何,忠義侯府的爵位她想繼承還早著呢。
侯府被貶成伯府,她那好大嫂來過幾次?
今天才恢複侯爵,她就巴巴的跑了來,打的什麼算盤,她還能不知道?!
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大夫人在悶氣,方媽媽重新端了杯茶給她,笑道,“江家出力,幫伯府恢複了侯爵,說實在話,他不過是心口堵著一團氣順開了,在老夫人跟前腰杆子挺直了,要說好處,江家可得不到半分,得好處的還不是大夫人您,大姑奶奶已經出嫁了,三姑娘又定了親,莫說鎮南侯府幫了侯府這麼大的忙,就算沒幫,老夫人也不敢退親,江老太爺兩位外孫女嫁的可不如意,伯府恢複了侯爵,咱們安定侯府背後又有鎮南侯府撐腰,隻怕過些日子,上門求娶五姑娘的人會把咱們侯府的門檻踏破。”
方媽媽是大夫人的陪嫁媽媽,伺候她十幾年,對大夫人的心性了如指掌。
她一通勸,大夫人的臉色好轉了許多。
她繼續笑道,“老夫人是惱了大夫人您,借機敲打您呢,她上了年紀了,府裏有沒有其他的太太,這內院她就算管,又能管幾年,還不得仰仗大夫人您,咱們以靜製動,老夫人管個大廚房也就差不多了,到時候侯府辦宴會,大夫人您稱病抱恙,撒手不管……。”
舉辦宴會,要操心的事就多了,大夫人撒手不管,就得老夫人事事操心。
上了年紀的人,操心的多,夜裏就容易失眠少覺,到時候精神不濟,大廚房的管家權自然而然的不就又回來了?
方媽媽越說,大夫人嘴角的笑愈發肆意。
她喝了口茶後,望著方媽媽道,“我總覺得李媽媽摔倒的事和三姑娘有關。”
方媽媽愣住,“和三姑娘有關?”
大夫人捏了拳頭道,“李媽媽摔倒,我出去瞧了,台階上確實有油,可還沒有手掌那麼大,要想滑倒一個人根本不容易,而且,李媽媽也說了,她摔倒時,感覺有東西砸她的腳腕……。”
大夫人認定害李媽媽摔倒的是那粒石子。
雖然她開始覺得那石子是李媽媽在撒謊,為的是幫她擺脫嫌疑。
可是細細一想,李媽媽摔倒,在那樣的情況下,疼都疼死了,哪還會考慮那麼多?
可能憑著一石子,就讓一個人摔倒,必定是習武之人。
侯府可沒有這樣的人……除了清韻的暗衛。
隻是大夫人想不通,鎮南侯府的暗衛是負責保護清韻的,他可能會管侯府的閑事嗎?
還有李媽媽雖然是她的人,可明麵上是老夫人的人,還是因為她提建議,老夫人才讓李媽媽管大廚房的。
大夫人心裏清楚,她堅持要用陳媽媽,老夫人堅持要用徐媽媽,雙方僵持不下,隻能換人。
她隻有陳媽媽一個心腹,她不會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