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她帶著孫媽媽去了尚書府,直接就到了三老夫人院子。

走到院外,老夫人問道,“三老夫人在正堂會客?”

丫鬟點頭應道,“工部左侍郎夫人和安南侯夫人來了。”

老夫人點頭一笑,邁步進去。

她來的事。早有丫鬟去稟告了,也沒人攔她,老夫人就進屋了。

老夫人極少來尚書府,她今兒來。三老夫人還有些震驚,笑道,“大嫂今兒怎麼得空來我尚書府了?”

老夫人笑道,“染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就要出嫁了。還和清淩成了妯娌,我是希望她們堂姐妹兩能相互有個照應,隻是……。”

說著,老夫人就停了。

三老夫人笑問道,“隻是什麼?大嫂有話,但說無妨,安南侯夫人她們不是外人。”

老夫人笑道,“那我有話就直說了,不是我數落尚書府的不是,實在是三弟妹你太小瞧我侯府了。昨兒侯府辦宴會,請了不少大家閨秀來,耽誤了她們時間,沒能來給染兒送添妝,今兒都來了,她們對我侯府準備的蛋糕讚不絕口,尚書府想要蛋糕招呼客人,直說便是了,我侯府又不會不給,哪有叫丫鬟去騙人。說是清韻讓她來拿的道理,害的我還以為清韻朝令夕改,說好的把蛋糕拿去送人,又忽然要拿來尚書府。也是下人手腳慢,這要拿去送人了,她豈不是要在一群大家閨秀麵前食言了嗎?她回府之後,我將她一通數落了,才知道她壓根就沒提過蛋糕的事,三弟妹。你這害我做長輩的,不分青紅皂白就平白指責了小輩一通,臉都掛不住了。”

老夫人一臉的嗔怨,三老夫人的臉就掛不住了。

尤其老夫人嗔完,繼續道,“昨兒時間來不及,也沒讓廚子多做多少,之前拿了一半來,剩下的不好送人了,總不能送了這個不送那個,索性我全拿來了,應該夠尚書府招呼送添妝的賓客了。”

三老夫人額頭有青筋跳動,尤其見老夫人笑的那個大方,她就氣的腦殼疼。

她努力維持笑臉,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聽丫鬟稟告侯府送了蛋糕來,還想去跟大嫂你道謝,怎麼就成尚書府假借清韻的名義去要的了?”

老夫人皺眉,問道,“這能有什麼誤會?我是聽說清韻要,才改了主意,不把蛋糕送人,讓周總管把食盒給丫鬟拿來尚書府的,怎麼就成侯府主動送的了?送了也不算什麼,幾食盒糕點而已,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這樣糊糊塗塗的,我都弄不清楚了。”

三老夫人見老夫人刨根問底,又不能大聲質問。

她知道,老夫人是存心要她在安南侯夫人和工部左侍郎夫人跟前丟臉。

三老夫人很生氣,尚書府又不是沒有糕點招待賓客,何必要什麼蛋糕的,非得去侯府要什麼?!

害的她現在窘迫難下,臉都丟盡了。

尤其老夫人又拎了七八盒蛋糕來,越發顯得侯府大方,尚書府小氣耍手段。

安南侯夫人和左侍郎夫人麵麵相覷了,她們應該早些走啊,留下來聽尚書府的醜事,尷尬啊。

當然了,她們是相信清韻和侯府的。

昨兒的宴會,她們也都在,宴會辦的熱鬧有趣,不論是茶水還是糕點,都很精致周到,不是小氣之人。

而且,那些糕點,大家喜歡是有目共睹的事,換做是她們,也會投其所好,給大家送一些去。

拿來送人的糕點,哪有先緊著尚書府來給堂姑娘招待賓客的道理啊?

要說侯府故意給尚書府難堪,讓尚書府下不來台,這種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