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極之下,對趕馬車的人拳打腳底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車夫一死,就死無對證了。

有證據都不一定能拿興國公府怎麼樣,何況是沒有證據了。

看到侯爺眸底憤岔隱忍的神情,清韻搖頭道,“興國公府既然敢這樣做,必定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人查到,父親查不到,是情理之中的事。”

“寧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侯爺惋歎道。

清韻點頭,“女兒知道。”

侯爺陪著清韻坐了好一會兒,方才離開。

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忠義伯府的事。

清韻有些納悶,如果侯府沒有答應幫忙,那大夫人回忠義伯府做什麼?她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嗎?

“讓綠兒去打聽一下,看大夫人回忠義伯府是為了什麼,”清韻吩咐道。

她話音還未落,那邊楚北又跳窗戶進來了。

看著他,喜鵲也忍不住捂嘴笑了。

因為楚北頭上有片樹葉,應該是在樹上等了許久。

清韻輕咳一聲,道,“你沒走啊?”L

☆、第二百五十章 隱忍

她聲音輕柔,如薔薇花般嬌豔欲滴的唇瓣,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溫柔淺笑,就像是荷塘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似乎在人眨眼間,就要清豔綻放。

那雙漂亮眸子,清潤泛著光澤,就那麼望著他,若非他定力深厚,怕是要被她吸進那一汪清泉中。

兩人就那麼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丫鬟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了他們,隻是一雙眼睛就滴溜溜亂轉了。

最後還是清韻先出聲,她咦了一聲,道,“你身上的毒像是又去了一些,你提前解毒了?”

楚北輕點了下頭,證實清韻所言。

清韻沒有說什麼,楚北的身子骨比她預想的要好,提前幾天解毒並無妨礙。

可是衛風跳進來,望著清韻道,“三姑娘,提前解毒對爺身子有沒有什麼影響?”

清韻好笑,擅自提前解了毒,事後再來問她,有這樣遵醫囑的嗎?

不過見衛風略帶擔憂的臉色,好像是出了什麼問題的樣子,隻是她看不見楚北的臉色,隻能憑直覺判斷他身子骨又好了些,便問道,“有話直說。”

衛風就道,“爺昨晚讓錢太醫幫忙施針,也吐了不少毒血出來,隻是今兒早上練劍時還很精神,之後便昏昏欲睡,做什麼都沒法集中精神,就方才,爺還在樹上睡著了……。”

說著,衛風看了楚北一眼,見他腦袋上有綠葉,有些猶豫要不要過去取下來。

還沒等衛風做決定,楚北已經走到清韻身側坐下了。

清韻伸了手,道,“我看看你脈象。”

楚北把手伸了,清韻握著他的手,纖弱的指尖搭在楚北的脈搏上,神情認真的幫著診脈。

見她眉頭有些皺隴。衛風心都提了起來,等清韻收了手,他連忙問道,“有問題嗎?”

清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望著楚北道,“不是什麼大問題,是錢太醫幫你施針時,施針手法有些不到位導致的。他應該是有一瞬間走神了。”

索性他反應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衛風聽著,眼睛瞪的圓圓的,點頭如搗蒜,有些激動道,“三姑娘真是神了,爺昨晚藥浴時,睡著了,錢太醫幫他取下針時,他喊了一句‘不。不要’,錢太醫就不敢動了,後來才反應過來,趕緊把銀針取下。”

“我喊了嗎?”楚北望著衛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