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張臉都氣紅了,恨不得把清韻往回拖了。

相府下人一個個都是什麼神情,像是她家姑娘欠了相府什麼似地,姑娘是上門來救右相夫人的好嗎!

周二姑娘委屈,那委屈又不是姑娘給的,姑娘嫁的不是別人,是楚大少爺好麼!

要怪,他們怎麼不怪那些刺殺大皇子的人,要不是大皇子被殺,姑娘這會兒早就是楚大少奶奶了!

越想越氣,她們長了眼睛,別以為她們不吭聲,就好欺負。

這不,青鶯上前一步,“姑娘,有人瞪你呢,還不止一個。”

青鶯聲音很大,右相聽得真切,臉頓時有些尷尬。

侯爺眉頭皺了下,他也發現了,隻是當做不知道,現在被丫鬟提出來了,他望著右相,正要說話,右相卻先他一步道,“下人不懂事,讓侯爺和三姑娘見笑了,我會嚴加管教的。”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冷肅,相府小廝們嚇的身子都有些顫唞了。

相府總管則喝道,“一個個的都不用幹活了嗎?!”

小廝和丫鬟們一哄而散。

不遠處,周二姑娘帶著丫鬟過來,正好聽到青鶯說話。

丫鬟哼了一鼻子,周二姑娘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陰冷,隨即換了副笑臉,迎了上來。

相爺見了她,道,“瑜兒,你領著沐三姑娘去給你娘治病。”

周二姑娘上前,給侯爺見禮,又和清韻互相見了禮,然後笑道,“沐三姑娘,請。”

她笑臉相對,雖然笑容有些涼薄,隻是淺淺的一層,甚至有些冰涼,清韻也清楚她的不甘心,報之一笑,然後便邁步往前走。

周二姑娘落後一步,隨即走上前來,和清韻並肩而立。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倒是身後青鶯和周二姑娘的丫鬟綠屏兩個針尖對麥芒,相看不順眼。

心急右相夫人的病,周二姑娘走的有些快,清韻隻能跟著,很快,就到了右相夫人的住處。

還沒進門呢,便聽丫鬟急切道,“夫人,你先忍忍,沐三姑娘一會兒就來了!”

周二姑娘一聽就急了,拎了裙擺就跑了進去。

清韻腳步放緩了三分,等她進屋時,就聽到摔茶盞聲。

她進去時,一茶盞飛過來,猝不及防之下,清韻躲閃不及,被茶盞砸中了腳脖子,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氣。

她眼神一冷,青鶯忙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清韻忍著疼,沒有說話。

那邊,周二姑娘趕緊過來,幫右相夫人賠不是,“對不住啊,我娘疼極了,才會……。”

清韻看著她,眼角餘光卻是望向右相夫人,沒有錯過她眸底一抹嫌棄。

很顯然,方才那一砸,她是故意的。

還有方才周二姑娘急急忙丟了她先走一步,要是她在前麵,右相夫人丟茶盞,隻會砸到周二姑娘,而不是她。

清韻有些生氣了,她不欠她們母女什麼吧,送上門來給她們治病,還要被她們用茶盞砸,是泥人也該生氣了。

隻是周二姑娘及時道歉,加上右相夫人一臉的慘不忍睹,清韻也不好發火,這口窩囊氣咽不下也得咽下,她這時候發飆,倒顯得她小氣了,人家病了痛了,加上才大度的讓出了大皇子妃的位置,還不許人家發點小脾氣?

周二姑娘道了歉,然後道,“請沐三姑娘幫我娘解毒。”

清韻忍著腳疼,邁步朝右相夫人走去。

右相夫人的臉又好幾道劃痕,劃痕很細密,不像是指甲劃傷的,她看了幾眼,都沒看出來是什麼,不由得皺眉問道,“這是什麼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