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少一根汗毛,孫家老夫人都能去跟她拚命,現在綢緞莊歸老二媳婦管。老大媳婦再不能更以前那樣,隨便從鋪子上拿銀子買東西了,就帶著孫老夫人的寶貝疙瘩大孫子去孫家老夫人麵前訴苦,孫老夫人也是昏了頭,覺得誰受委屈都行,就是她大孫子不行,這不就衝到鋪子,訓斥老二媳婦,前麵雖說是婆媳三個在打架,其實就是孫家老夫人和孫家老大媳婦打老二媳婦一個人……。“
青鶯聽著。問道,“那孫家老二呢,孫家老大真的是他殺的?”
周大夫搖頭道,“孫家兩兄弟是我看著長大的,孫家老二為人實在,殺兄之事他決計做不出來,前兩日,他還要為他大哥之死討公道,知道我認得皇子妃,他還來求我幫忙。我給他出了個主意,昨兒他還來跟我道謝,說他大哥被誤殺的事有眉目了,殺兄之人除了殺了他大哥之外。還殺了另外一個權貴子弟,好巧不巧是安懷侯府二太太的娘家侄兒,現在已經被判了死刑,如今這案子已經上交刑部,擇日再審,秋後問斬是跑不了的。”
青鶯聽著。連連點頭。
她最討厭流連青樓酒肆的男子了,還為了爭奪青樓女子大打出手,甚至鬧出人命來,這樣的敗家子,死不足惜。
前麵道路被堵,巡城官過來通道,很快,看熱鬧的人群就散了。
知道清韻今兒回門,路通了之後,周大夫趕緊退到一旁,讓馬車離開。
坐回馬車裏,清韻失笑道,“孫家老夫人也是為了大孫子逼迫老二呢,為的也是家產。”
和太後逼迫皇上,簡直如出一轍。
隻是一個小小綢緞鋪,如何跟大錦江山相提並論。
楚北聽得出清韻的弦外之音,他斜了清韻道,“有些事,不可妄自猜測。”
清韻輕撅了下嘴,“我知道。”
她怎麼敢跟孫家老夫人和孫家老大媳婦那樣,隨隨便便就懷疑孫家老大是孫家老二殺的呢。
況且皇上根本不想做皇帝,他殺太子有毛病啊。
晃晃腦袋,清韻把這個想法給拋開。
馬車咕咕朝前,很快就看到侯府的城牆了。
又往前行了會兒,就到侯府門前了。
楚北下了馬車後,然後扶清韻下來。
兩人邁步上台階,正巧見到侯爺送趙院使出門。
見到楚北和清韻,趙院使趕緊福身見禮。
有外人在,侯爺也給楚北行君臣之禮。
楚北輕點了下頭,清韻則看在趙院使身側的中年男子,有些挑眉。
那男子不是昨兒她和楚北去看王府時,在寧王府跟前大著膽子將送出去的請帖搶了回來的中年男子嗎?
沒想到他家老爺竟然是趙院使。
趙院使請了安之後,便告退了。
清韻看著他們離開,然後給侯爺請安,喊了一聲父親,然後問道,“父親,趙院使怎麼來了,府上有誰病了嗎?”
侯爺笑道,“府上一切安好,趙院使來侯府,是有事托我幫忙,他侄孫兒不小心誤殺了人,被判了死刑,要送京再審,知道我在刑部那裏有幾分薄麵,所以來求我幫忙。”
一般死刑案件,都會上交刑部再審,怕的就是有冤案錯案的發生。
清韻一聽,就知道和方才街上聽到的案子是同一件,因為死刑案件,並不多,難有巧合。
她就把事情跟侯爺說了,她覺得沒必要為了一個酒色之徒和安懷侯府結怨。
侯爺還不知道趙院使的侄孫兒誤殺之人是安懷侯府二太太的娘家侄兒,他斂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