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就是公主出嫁,也不及清韻陪嫁的一半。
被鬧得煩了,老夫人幹脆吩咐大廚房,餓沐清柔幾頓。
餓了兩天,沐清柔就乖了。
相比侯府和宮裏忙的腳不沾地,清韻則清閑的很。
皇上敕封楚北為宸王,賞賜了親王府,那些陪嫁也都抬進王府了,楚北找欽天監挑了個良成吉日,然後搬家。
依照皇上和皇後的意思,搬出皇宮,另辟府邸,應該要大擺筵席,好好熱鬧一番。
知道清韻擅長辦宴會,兩人就詢問清韻的意思。
誰想到。清韻說不辦了。
而且理由格外的善解人意,天氣太熱了,已經好多天沒有下雨了,太陽毒辣的都能把人給曬暈了。
若是要辦宴席。文武百官肯定要來送賀禮,自己累不說,還給人添麻煩,何必呢。
尤其她和楚北成親,兩回啊。那些大臣都送了賀禮,當然了,她很清楚,那些賀禮多是看在鎮南侯和皇上的麵子上,以及楚北將來極有可能是儲君的麵子上送的,可不管看誰的麵子,那些賀禮總是她和楚北收的,而且一回比一回貴重,收的她都心底有愧,因為有一大半的禮不用回……
雖說送禮講究個禮尚往來。但是你看皇上過壽,哪個大臣不費盡心思的送賀禮,力求別出心裁,討得皇上的歡心,可要是臣子過壽,皇上賞一碗長壽麵,那就是祖墳冒青煙的事了。
就算楚北不是儲君,他也是皇長子,那些送賀禮的大臣家辦喜事,他們都親自去送賀禮。可能麼?
怕是連喜帖都不敢送上門來。
清韻不辦喜宴的理由,聽得皇後直笑。
皇上坐在那裏,卻是哭笑不得,瞥了清韻道。“朕不知道該說財大氣粗不缺錢,還是說你天真好?”
清韻,“……。”
淩亂了有沒有,她不想辦喬遷新居宴,可以說她偷懶,但是不能說她天真吧。有這樣侮辱人的嗎?
清韻有些憋氣,她扭頭望著楚北,想他好好管管他爹,別以為是皇帝,就可以這樣隨便欺負人,她也是有尊嚴的!
誰想楚北坐在那裏,也是忍俊不禁。
清韻都有些磨牙了,當著皇上和皇後的麵,她還不敢瞪楚北,隻能憋著。
那邊皇上道,“大皇子妃善解人意是好事,但我皇家素來重規矩,便是尋常百姓家,喬遷之喜也會擺上兩桌,何況是皇家了,從古至今,還沒有哪位皇子另辟府邸不大擺筵席的,這喬遷新居宴不但要辦,還要大辦。”
皇上都這樣說了,清韻還有什麼話好說的,乖乖的籌辦宴會唄。
出了長信宮,清韻就扭頭看向楚北,問道,“為什麼我說不辦宴會,你們一個個表情那麼怪異?”
楚北深邃的雙眸,含著笑意道,“辦宴會,圖熱鬧隻是其一,最重要的目的是就是為了收賀禮,你卻因此不想辦宴會,怎麼叫人不怪異?”
自古帝王就不喜歡臣子結黨營私,私下收受賄賂,可辦喜宴,卻是給他們一個正大光明的送禮收禮的機會。
這也是為什麼經常有大臣辦壽宴,辦喜宴的原因。
人家隻會嫌棄送的賀禮不夠分量,卻鮮少有人嫌賀禮太貴重的,這樣兩袖清風的清廉官員,如同鳳毛麟角,皇家那更是沒有了,結果卻偏偏出了一位,能不驚詫嗎?
還有,他現在是大皇子了,雖然有鎮南侯府和江家扶持他,但是他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那些大臣為什麼扶持你,不就是因為能從你這裏得到權勢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