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贏來的賭資,他都說了會用在戰場上,而不是留作私用,皇上讚同了,也罰了他一年俸祿,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別忘了,他能有那麼多錢,還多虧了他們呢。
楚北若是罰的重,他們隻會更重。
理虧心虛,心中有不滿,也隻能忍了。
興國公幾次想開口,找皇上要錢擴充兵力,終是沒敢開口。
隻是他不好跟皇上說,卻可以去找太後告狀,讓太後給皇上施壓,他同樣能如願。
但是,太後在皇上那裏碰了一鼻子灰,皇上知道太後為什麼來找他,他把賬冊遞給太後看,“這是永濟賭坊記載的,興國公府幾位老爺還有女眷,前前後後,買了四萬六千多兩賭莊家輸,賭逸郡王求不來雨,興國公乃我朝棟梁,早一日下雨,早一日緩解旱情,興國公府如此所作所為,教子無方,母後覺得朕讓戶部也撥一百萬兩銀子給他,能平息的了獻老王爺的怒氣?鎮南侯能由著朕偏袒興國公,會不討要?”
太後看著賬冊,上麵記載著的賬冊很清晰,一目了然,看的她一肚子火氣,有個這樣自私自利,隻顧自己,不顧百姓的娘家,她的臉都給丟盡了。
太後一生氣,將賬冊放下道,“皇上給百官的懲罰太輕了,旁人哀家不管,興國公府,凡是在朝為官的,一律扣一年俸祿!”
說完,太後就轉身走了。
興國公還在永寧宮等候呢,他有八成把握會如願以償,太後不可能坐視鎮南侯和獻老王爺兵強馬壯,壯大大皇子的勢力。
可是見太後虎著一張臉回來,不等他詢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以後別再給哀家做這麼丟人現眼的事了!”太後臉色鐵青道。
今天,絕對是興國公最倒黴的一天了。
本來以為太後會向著他,誰想到太後竟然也苛責他,他還不能反駁,隻能聽訓。
訓完了,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太後商議,那就是陳欣兒和安郡王的婚事。
他望著太後道,“太後,皇上把欣兒賜婚給安郡王,這不行啊,欣兒是我的孫女兒,她性情驕縱,絕非是母儀天下的人選,她心性單純,後宮實在不合適她,你讓皇上收回賜婚的聖旨吧。”
太後心情不好,剛剛才讓她去找皇上要銀子擴充兵力,她的臉在皇上那裏丟差不多了。
現在又要她去找皇上收回賜婚的聖旨,尤其這份聖旨,還是皇上問過她的意思之後才下的。
她再去找皇上退婚,他以為聖旨是什麼呢,小孩子過家家,沒事鬧著玩的嗎?!
太後瞥了興國公道,“誰也不是一出生就能母儀天下的,況且安郡王還不是皇儲,你知道欣兒性情驕縱,心思單純,就多教教她什麼是人心險惡,況且,宮裏還有哀家,有哀家護著欣兒,誰敢欺負她?賜婚聖旨已下,就不要再提了,哀家會讓禮部盡快準備好聘禮,給他們完婚!”
“哀家乏了。退下吧,”太後不想見到他。
一想到皇上把賬冊給她看時的眼神,太後就如鯁在喉,渾身不舒坦。
太後不是傻子,夜明珠一直在她手裏,這麼多年,也沒人打過她夜明珠的主意。
是興國公和寧太妃說宮裏的稀罕之物。都稀鬆平常。遠比不上去年北晉送來的,唯有夜明珠才能與之相媲美,皇上有心要夜明珠。隻是不好張口,讓她把夜明珠做壽禮給北晉皇帝賀壽。
她並未多想,隻是覺得這麼多年,為了安郡王和儲君之位逼迫皇帝太多。一顆夜明珠,把玩了這麼多年。也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