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那三匹上好的馬匹,等著三人回來。
倪震遠看小二如此聽話,隨手丟了一錠銀子過去,樂的小二和掌櫃的嘴都歪了。
“你又亂來了。”林墨儒微怒,倪震遠則訕訕的笑笑。點了幾個小菜,三個人都落座。
好像是聞到了菜的香氣,紅色的鳥兒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了看桌上的菜肴,毫不客氣的銜起一塊肉片,吞到肚子裏。
“慢慢吃,別著急。”夕離笑著夾起一塊肉片放到自己小盤子裏,將小盤子推到鳥兒的麵前。那鳥兒“吱吱”叫了兩聲,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吃肉的鳥。”倪震遠鬱悶的看著那鳥兒。
“鳥兒都是吃肉的。”林墨儒很不給麵子的拆台。
倪震遠瞪了他一眼,拿起筷子開始跟自己碗裏的飯奮鬥。
很快兩人一鳥便吃完了。吃完後,那鳥兒很是舒服的停在夕離的肩膀上,一副享受的樣子。
倪震遠醋意大發。在從狼山回來的路上,那鳥兒就躺在夕離的手心裏睡覺。讓倪震遠沒辦法接受的是,夕離還一副小心的樣子,雙手捧著,好像生怕一個不小心讓那鳥兒不舒服似的。
他從來都沒見過她那麼小心謹慎的樣子,雖然對象隻是一隻鳥,但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不吃醋。
看著自家皇子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往自己嘴裏送飯,眼睛還死死的盯著那紅色的鳥兒,林墨儒無奈的歎氣。自家皇子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居然跟一隻鳥兒爭風吃醋。雖然他也有點嫉妒。
夕離跟小二要了一盆水,伸手試了下水溫,這才看了看肩膀的鳥兒,輕輕的說:“洗個澡吧,你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重了。”
鳥兒聽話的飛了下來,落在盆裏。夕離舀起水給鳥兒琳身,很快,鳥兒身上的紅色似乎退了一些。
倪震遠和林墨儒好奇的湊過來,看著盆裏的水慢慢變紅,而鳥兒的身體則慢慢變白。等到盆裏的水變成血一般的紅時,鳥兒的身體也變得如雪一般潔白。
那鳥兒通體潔白,連羽翼和長尾都白的如雪;透亮的眼睛透著熒黃,仿佛天上的繁星;頭上的翎卻如彩虹般燦爛,仿佛全身的光華都集中到了那裏。
“從現在開始,你就叫彩翎吧。”夕離笑著決定了名字。鳥兒似乎也很喜歡,撲騰著潮濕的翅膀就落到了夕離肩膀上,夕離也沒有反對。
“怎麼,這不是你以前養的那隻嗎?”倪震遠這才發現自己完全會錯了意。這不僅不是以前一直在夕離身邊的鳥兒,還是一隻完全不一樣的。“你確定你要養它嗎?這隻似乎挺凶悍的。”那盆裏通紅的水還帶著淡淡的血腥,想來是因為它襲擊了太多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味道吧。
彩翎似乎很不滿倪震遠的評價,對著他“吱吱”的叫著。
夕離安撫了幾句,這才平靜下來。
休息了一下,三個人便出發了。他們已經在這裏停留太久了,如果再停留下去,難保不會被找他們的人找到。
一路上,彩翎一會從夕離的左肩跳到右肩,一會又從肩膀跳到頭頂,一會又跳回來,顯然已經將夕離當做很親近的人了。倪震遠不明白,為什麼狼山的山賊說它是隻凶鳥。好吧,它表現的也確實挺凶。但為什麼它就那麼喜歡夕離?隻要在夕離身邊,它就乖的像一隻普通的鳥,活潑的蹦來蹦去。
他絕不會承認自己在吃一隻鳥的醋。
林墨儒完全無視前麵那個醋壇子,自顧自的跟在後麵,看看風景,吹吹風。
騎了整整一天的馬,他們才離開狼山地界。
晚上的,他們找了一家小客棧住了下來。
吃完晚飯,洗漱完畢,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