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初晴沒那精力去管她, 抓住所有空閑時間修練,晚上她也不躺下床睡覺, 而是用打坐來調息身體機能。
至於張蘭……陳放似乎還沒找到水鬼, 她的情況依舊是那樣, 活在水底著,卻不知是怎麼個活法。
周末,古初晴在市裏買了一些作法要用的東西,就開著紀弘修的車去了火車站。
今日,道協派了一個對血嬰極有研究的道長來處理穆同光身上的咒術。
穆同光在經過四天時間的閉關後,總算把那咒引與自身切斷。咒術雖還在身上, 但暫時沒了被人控製的危險。
古初晴今兒在火車站接到的人, 其實還是個熟人, 就是去年過年前被邱寧鶴叫去斫市, 圍攻她家老祖的奕道長。
這奕道長所學乃是茅山養鬼術,在養鬼一道上極有研究。血嬰也屬於養鬼術中的一術,且奕家, 還供奉著一隻由父母雙親鮮血祭獻而存下來的血嬰。
這隻血嬰是抗戰時期奕家長輩在某轟炸城市裏帶回來的,並非人為煉製的邪靈。據說,這血嬰出母體,還沒來得及呼吸第一口空氣,就被炸死了,死之前,母親鮮血飛濺到他眼睛裏。
父親當時反應又快,在感覺有危險來臨之即,用身體護住剛分娩完的妻子,被炸得血肉模糊。這父親生前乃是精血極旺的練武之人,死前精血巧合的入了血嬰的嘴。戰地煞氣濃重,種種巧合下,這剛出生就成嬰靈的小家夥這麼成了血嬰。
血嬰剛成,沒有善惡之心,許是感受到父母對他的愛護,成型後一直徘徊在原地不願離去。奕家長輩路過戰地時,便把這隻血嬰給帶了回去。
跟什麼人,學什麼樣。養血嬰的人心懷正義,血嬰自然不會出去為禍他人,反倒成了奕家降妖除魔的利器。
血嬰乃屬邪物,但他一直陪著奕家維護正義,沾奕家功德,身上邪氣逐漸減弱,據說修個百來十年,就能入輪回了。
奕道長並不是道協的道長,他是道協特意派人去尋來的,就因為他手上有隻血嬰。道協想靠這隻血嬰,引出穆同光體內的血嬰咒。
張蘭的事經張亭湖轉回道協後,道協那邊不願意再拖,想盡快把淩家處理掉,剛好,古家也不願意在與淩家糾纏下去,也想早一些了斷恩怨。
古初晴接到奕道長的時候,還微微詫異了一下,她眨了眨眼,倒沒想到這被無辜牽連關進局子一段時間的奕道長,竟和她還有緣份。
古初晴抿嘴微笑,臉上看不出任何尷尬:“奕道長,麻煩你了。”
奕道長古怪地瞄了古初晴一眼:“不麻煩,這乃是我輩該為之事。”
這小女娃的身型咋看著有幾分眼熟?
自己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罷了,想不起來就算了,即是道協認同的人,那性子必也不壞。
奕道長笑了笑,似想到什麼,蹙眉道:“聽道協道長說,小友乃是祝由術傳人,不知小友對紅眼僵屍有什麼看法?”
古初晴:“……”
敢情這奕道長還惦記著自家老祖啊,道協的人難道沒告訴他,需要他出手相助的就是紅眼僵屍嗎?
“奕道長,我老祖就是受血嬰咒影響的紅眼僵屍。”古初晴想了想,還是覺得該實言相告。
“這我知道,道協有把你老祖的情況告訴我。”奕道長說罷,憂心忡忡又道:“我有一老友,去年在斫市遇上了紅眼僵屍,請我與另幾道長一起除魔,那僵屍道行高深,我等皆非他對手。你既是祝由一術的傳人,這事,怕還得你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