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懷疑吳夕蔭說的那個特警退役的人是不是你。”
“啪!”錄像播放到此處被按了暫停。畫麵中說話的是一個黑衣男子,隻見他張著嘴,麵部略帶鄙夷地看著身邊另一個男子。
“這個說話的,就是你說的周蟒?”吳顏轉過頭看向身邊的陸敬問道。
陸敬點了點頭:“就是他。旁邊那個是陳簫。”
“陳簫我認識。”吳顏繼續說,“聽這個周蟒的話,再結合他的表情,我認為陳簫就是他嘴裏的那個‘退役特警’,你覺得呢?”
陸敬笑了笑:“不知道你們這個時代的特警是什麼水準,在我們那邊,他的身手很不合格。”
“也許正因為這點,他才會被辭退?”吳顏自言自語起來,“不過我和他交過手,他反應還是很快的。你認為他不夠格或許是因為你太強了。”
“我不強……”陸敬低下頭,“比我強的人……是個真正的強者。”
“真正的強者?”吳顏揚眉,饒有興趣地看著陸敬,好像對這句話很在意。
陸敬依舊低著頭,苦笑一聲:“那是十年前了,那時我很幼稚,很可恨……能不能不提這些了?現在陳簫怎麼處理?需不需要我去找他談判?”
吳顏搖頭道:“不必。既然我們手上有他感興趣的資料,為什麼還要和他談判?”
“吳老先生的意思是?”
“等他來找我們。他已經來過一次,我們何不再等等,等到陳簫一籌莫展時,相信得到他誠心的幫助隻是時間問題。”
“你的意思是,讓他欠我們人情?可你剛才一直在說希望和他們做朋友,而不是單純的合作夥伴。”
“話是沒錯,可是,難道你沒從錄像中看出他們對我們戒心很大?想要消除這種戒心,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他們認清自己的處境。”
“那現在隻要等待就行了?什麼都不用做?”
吳顏也不作答,忽然意味深長地大聲唱起歌來:“壇酒已喝三大碗,不信那個小武鬆,不上這座景陽岡……”
“……吳老先生?景陽岡是什麼?”
“景陽岡……是鷲龍社。我就像是……景陽岡上的猛虎啊。”
解釋到這,他自己都疑惑了:怎會將自己比喻成猛虎?難道在他心裏,陳簫不過是一顆棋子一個工具?為什麼在他心裏,陳簫始終都和陸敬、瑪塔洛等人總有些不同?
聰慧的吳顏滿腦子都在揣測自己是如何定位陳簫的,甚至沒去細想:景陽岡的猛虎,在遇到武鬆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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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敬的直覺沒有錯,在他監視陳簫的這段時間裏,陳簫的確已經發現自己被人跟蹤。那天下午,陳簫正陪著艾薩露露在停車場加油,由於他無法確定對方的目標是自己還是艾薩露露,所以他和艾薩露露說了句“你先回家”就稍稍加快腳步,走進附近的小區。
發現對方的目標是自己後,陳簫越走越快試圖擺脫對方的跟蹤。可惜正值下午,小區裏的人很少,即使轉彎多建築多,陳簫依舊無法真正擺脫對方。情急之下,陳簫心生一計,朝那棟熟悉的七號樓走去。
大樓門前,陳簫按下了【405】,心中暗暗祈禱屋裏有人在。
“喂?是誰啊?”太好了,接通的是那個熟悉的女聲。
“……你好。”陳簫友善地說,“是夏爍的母親嗎?我是上次幫助你擺脫瘋子的那個……朋友,可以讓我上來坐坐嗎?我肚子有些不太舒服。”
“擺脫瘋子?”
“是啊,就是那個搶你相機的老外,後來是我報的警。”
“噢……哦哦是你啊!快請上來,我正想感謝你呢。”
門開了,陳簫鬆了口氣,走進門迅速上了四樓。
原本陳簫隻是打算借個廁所避開跟蹤後,再馬上進行反跟蹤的。誰知夏爍的父母都好客的很,見陳簫前來執意挽留他共進晚餐,夏母說完就去廚房張羅起來。而夏父見有個陪自己喝酒的人,怎麼都不願放行,非要和陳簫喝上幾杯,一副好像是老交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