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說過的。」
李明鈺拿著禮物,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
雖然李蕾陰著張臉,但她還是十分美麗,所以讓應該也很尷尬的齊天諾反倒是麵不改色,笑得一派自然。
「早知道我應該帶茶葉來。」
「我爸胃不好,也不能喝茶。」李蕾又堵他的話。
李明鈺看著不太友善的女兒,忙跳出來緩頰。
「小蕾,不要這樣。齊先生,進來吧,別站在門口說話。」他話是說給女兒聽,卻是看著齊天諾說。
不理會女兒的情緒,李明鈺把人請了進來,李蕾翻了翻白眼,像見到瘟神一樣。
齊天諾仍是保持良好風度。
「謝謝伯父,今天一定有好吃的。」他彬彬有禮的道。
「客氣了,家常便飯,沒有什麼好東西。」
「我爸以前親手做一桌菜,少說也要三萬塊錢起跳。」李蕾不客氣的補充。
正走過她麵前的齊天諾,趁著李明鈺不注意,俊臉逼近她,俏聲道:「那還真是我的福氣!」
話一說完,他開心的在餐桌旁坐下,而那個被示威的李蕾,則是氣憤的看著厚臉皮的他。
「小蕾,來吃飯呀,站著幹什麼?」李明鈺輕喚著臭著一張臉的女兒。
李蕾慢慢踱到餐桌,看見齊天諾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指往旁一比。
「齊先生,讓一下,這是我的位子。」她冷冷的開口。
李明鈺不明白女兒今天怎麼會火氣這麼大,隻見齊天諾點點頭,不以為忤的移到一旁,女兒才麵帶勝色。
下一秒齊天諾卻說:「小蕾,我們這麼熟的同事了,叫我天諾就好。」
正坐下的李蕾,狠狠瞪了他一眼。
吃她豆腐!什麼很熟的同事啊?
不叫他色胚已是對他禮遇有加,給臉不要臉!
李明鈺見女兒又要發威動怒,急忙開口打圓場,「那我也叫你天諾吧,親熱一些。」
「爸!」
「那正好,伯父就叫我天諾吧,我和小蕾公私交情都不錯。」齊天諾笑意不減的說。
他滿意的看著平時冷靜的李蕾,此刻火冒三丈的模樣。
原本略顯蒼白的臉,帶著些微紅雲,眼裏的冰山消融,舉止少了些優雅,像剝了殼的蛋,僅有真實,沒有偽裝,在這個時候,李蕾高築的牆彷佛薄了些。
老實說,這「生氣」盎然的臉龐,比起工作中的她,討他歡心得多。
李蕾氣得夾了一塊酥魚就塞入口裏,狠狠的咬著。
「小蕾沒禮貌,應該先請客人開動。」
「他有得吃就要偷笑了。」
「伯父,沒關係,小蕾大概肚子餓了。」
「天諾有禮貌,個性好,不像小蕾平常就是個女王。」
聽著兩人一唱一和,唯一的女人被排擠在外,正在賭氣的李蕾,眼前出現一隻文件夾尺寸大的深色皮革袋。
正咬魚泄恨的她,接也不接,淡淡的問:「這是什麼?」
「來用餐的禮物,和妳前次謝禮的回禮。」齊天諾輕笑道。
想起上回將錢塞在他口袋裏的經過,李蕾薄臉微紅,伯他大嘴巴的將那件事說出來,她放下豌筷,伸手接過,掂了掂重量不輕的皮袋,袋中傳來金屬清脆的碰撞聲。
「這是什麼?」她又問一次。
「拆開來看不就知道了。」說完,齊天諾徑自端起碗用餐。
李蕾小臉狐疑,將皮袋打開,拿出一個不小的銀製網狀物品。
華麗而精細的銀色吊飾呈六角狀,中間的銀線像蜘蛛網交纏,下方亦是純銀打造的羽毛,因為她的扯動,而碰撞出清脆聲音。
「這是什麼?」李蕾好奇問道。她是曾看過這種東西,隻是沒有看過都用純銀製作的。
坐在對麵的李明鈺也端詳著女兒手上的銀飾。
「這是捕夢網,根據印地安傳說,小孩半夜哭鬧無法入睡,父母會在小孩的床旁掛上這個,惡夢和過去不好的經驗,便會被擋住,隻有好夢能通過,讓小孩不再因此哭泣,好好入睡。它又叫補夢網,能圓殘夢,補全美夢。」
齊天諾每提到一次哭字,李蕾的臉部表情便冷了幾分。
「這個東西倒是個吉祥物呢!」李明鈺笑著說。
「我不需要這個,我年紀一大把了,不需要這種東西。」李蕾冷冷的說,將東西遞還給齊天諾,但後者並沒有接過。
「把它收下,妳上次給的謝禮太過了些,這是我的還禮。」齊天諾又露出心知肚明的眼神。
他的一對桃花眼沒有放出魅人電波,反而是釋出溫柔善意,這讓李蕾的手收回也不是,繼續僵在那裏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