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漫漫長夜裏未來日子裏,親愛的你別為我哭泣,前方的路雖然太淒迷,請在笑容裏為我祝福,雖然迎著風雖然下著雨,我在風雨之中念著你,沒有你的日子裏,我會更加珍惜自己,沒有我的歲月裏,你要保重你自己……
轟隆一一!眾人厥倒!厚重的實木地板也被震得跳了幾下!不會是大約在冬季吧!我晃了晃有些暈乎的腦袋,站起身笑道:
“赫克托大師你誤會了!這酒!邊城主是無論如何都拿不出來的!”
托著那隻茶杯,我輕輕抽鼻聞了聞,忽然明白道:這血玉酒可能與花茶發生了良性的化學反應,已沒有了原先的拉舌澀味,而且還多了股花香氣息!不過-下跟眾人也說不清楚!
“剛才你有幸喝到的是世間僅存的最後半杯了!以後我可沒有了,好可惜呀一一!”
“真的嗎一一?”
赫克托望著在坐的各位,盯著我嚴肅的神色有些遲疑道。不是嗎!有誰願意去喝別人口水的!羅夫三人與邊荒、絲絲、白依,憋著笑向著赫克托連連地齊齊點頭!
“哦一一!是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赫克托又蹦回自己的坐,捧著血玉酒喝了-口,咂吧了一下微皺了下眉,不死心道:
“那這酒叫什麼名?”
“口……口……是口子酒!”
差點兒將口水給說了出來!抹了一下額頭冷汗,要讓這老家夥知道:喝的是我和絲絲的口水,依他火爆性子還不找我拚命呀!雖然不怕他,但欺負-個矮老頭可不是咱幹的事!
“口子酒!名字很怪!但味兒……嘖……嘖,人間絕釀啊一-!”
赫克托自語自歎、皺著眉繼續喝他的酒!惹得眾人一陣惡寒!
“阿源!快……快打開壇子讓我嚐……”
瞪了一眼羅夫,生生把他下半句話給瞪了回去!看得眾人一陣愕然!不明白:名聲顯赫的黑海三聖之首――羅夫!怎麼對眼前這年青人畏首畏尾的,完全不似那個冰冷孤傲著稱的冰聖了!
輕輕拍開封口,舀了一木勺,-股比剛才更濃鬱、醇厚的異香,頓時縈繞溢滿了包間,-陣陣抽鼻吸、與喉頭的咕嚕聲從包間四周巍巍傳來!
我一抬頭!哇靠!別嚇我啊,我膽很小的!隻見包間的未閉門口處、格欄的縫隙中,甚至接近地板處,一雙雙冒著瑩瑩綠光的眼睛,正直直地釘著我手中,在其下方的實木地板上濕搭搭的一片,還有繼續泛濫的趨勢!
群“狼”環伺之下,我心下大駭,不禁兩腿發顫、手發抖!木勺一傾,半勺溫潤如色澤般的湯汁、和-塊莽牛筋脫勺而落,眼看即將掉落桌麵!就在眾“狼”剛發出半聲歎息中,-道迅疾無比的銀光-閃,如長虹貫日、又似毒龍出海、更象餓狼利爪撲食般,一柄閃亮的銀叉、串住了那塊牛筋;幾乎同時,-隻圓木小碗,如蒼龍汲水、大漠落日、又象巨蚯芒口攏土般,將濺灑的湯汁一滴不漏地收入碗中!眾人還未讚歎其出神入化的神速動做,又在一片殺人的目光中,牛筋連湯汁一起就被送進了-張血盆大嘴中,競連碗邊的那一滴都沒放過!
“嗬――哦一-!如能天天吃到!少活五十年我也願意!”
“我也願意――!”
“我也……”!
門外竟也有人跟著羅夫發出白癡般的話和咕嚕下咽聲!我都沒發現嘈雜的三樓如今都變得如此詭異的安靜!以至與連他們的口水下流的滴答聲都-清二楚!
“這些人真是的!廚房那邊不是還有嘛――!幹嘛擠在這裏看!弄得人家都沒胃口了!”
絲絲的一句氣話,圍著包間的人群頓時炸開鍋了!呼啦啦的!有摔倒的、有被擠掉鞋、有被撞破頭的、還有掉錢袋的、還有一位仁兄更絕!大叫一聲:
“是誰摸了我弟弟的……!”
哄――!一陣大笑聲將他後麵的話給壓住了!此君還兀自拉著自己的矮個兒兄弟抹著眼淚,-副呆愣無辜狀。亂糟糟的人群分別不約而同衝向了樓梯和各自包間!偷窺他人被人喝斥退,這可不是一件令人感覺光彩的事。
“既然你那麼等不及,就勞煩你分給大家了!”
我微笑著將壇子懸空推向羅夫!讓他分去吧!我還省點力呢!等他分出半壇的食物後,我示意了一下,絲絲卻噘著嘴,滿不情願地從空間戒中取出了另幾壇神跳牆!用懸浮術每人一壇送了過去!喜得眾人連連道謝!唯有羅夫抱著半壇子神跳牆欲哭無淚!
“我做的隻有這麼多了!其餘的在絲絲那裏,你自己想辦法吧!”
眾人剛吃完羅夫分來的神跳牆,正深陷其中回味震憾人心五髒的美味呢!赫克托也扒著木碗還在使勁兒舔著呢!一見一壇原封不動的神跳牆過來,除了老矮子一掌拍開封口,唏哩呼嚕猛吃外,眾人竟都不約而同將這壇神跳牆放入自己的儲物戒中!這可是酒席上最失禮的事!吃了不算,還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