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著實讓鐵風驚的不輕,定睛一看,身下壓著一名幾乎半裸的少女,雖說頭臉都髒兮兮的,但也掩蓋不住那秀氣可人的五官,身上的衣服大多已被刮碎的一片一片,勉強的蓋住那微微挺起的雙峰和腰下的幾寸神秘,突然之間看到這般景象,鐵風不免渾身熱血一湧。
“非禮了——”感受到身上濃厚的男子氣息,和小腹間的異物感,少女的尖叫聲再次響了起來。
鐵風聞聲來不及多思考,趕緊捂住了少女的嘴,若這般景象被鐵無發看到,那真是跳進什麼河都洗不清了。然而老天總是不遂人願,剛剛捂住少女的小嘴,一個人影便閃到了鐵風屋前。
接連著,便是一陣極為猥瑣的笑聲“咳咳,我沒看見,我沒看見,謔謔”說罷,便一溜煙的閃走不見了
“老不死的,沒你個頭,我...”此時此刻,一向伶牙俐齒的鐵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嗚嗚”那個被鐵風壓在身下的少女,奮力的掙紮了起來。
感受到身下的伏動,鐵風連忙將捂住少女的手收了回來。
“呼呼”
恢複自由了的少女連喘了幾口大氣,然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溜圓,似乎都有些淚水在眼裏打轉,既委屈又憤怒的看著鐵風。
“放開我!”稍微緩了緩,少女對著鐵風喊道
聞言,鐵風才想起來現在他們還在保持一個極為曖昧的姿勢,慌忙的的站了起來,不過定了定神之後,心下也是暗惱:“明明是你跑到我房間裏嚇我一跳,怎地還吼起了我來?”便也學著少女的口吻喊道:“大姐,叫誰流氓那,這可是我的床,我還沒說你私闖民宅那!”話畢,眼神還故意的在那少女的誘人胴體上轉了幾轉。
看到了鐵風極為可惡的眼神,少女仿佛想起來了什麼,急忙抄起了身下的床單,掩在身上,然後猶如一個小母貓一般,用一個分貝極高的聲音對著鐵風喊到:“叫誰大姐那!你...你!!你氣死我了!!”
感受到少女那極為不尋常的關注點,鐵風登時語塞,隻得轉移了話題,結結巴巴的問到:“你...你怎的在我屋子裏。”
“我來的時候這也不見個人影,就借住半個晚上怎麼了!”似乎也感受到此事略有些理虧,少女的聲音稍微的降低了一點。
“那你..怎麼也不蓋個被子什麼的”
聽了這個問題,似乎又踩到了少女的引爆點,尖銳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你這被子是不是一百年沒有洗了!那一股子酸臭味恐怕連豬都要嫌棄!”
“咳咳”看著被丟到房間角落的那床被子,鐵風不由得尷尬的訕笑了幾聲。
“愣著幹嘛,趕緊給我找幾件衣服去!”看著如木頭般呆立不動的鐵風,少女不由得再次嗔怒的說到
聽到少女的話,正尷尬的不知所措的鐵風,慌忙去旁邊櫃子裏撿了些自認為比較幹淨的衣服,丟到了少女的麵前
“你就這麼看著我換?”
“啊?”
“啊你個頭啊,趕緊給我滾出去,死流氓!”
“額..”
出了門,鐵風不禁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長了這麼大,第一次遇到如此尷尬和莫名其妙的情況,一向機靈的鐵風這時候也有些手足無措。
鐵風雖說自小驕傲的緊,但也以“大俠”“君子”自持,雖說這次並非自己所願,但畢竟有些褻瀆了少女,心裏還是略有些愧疚,登時那一股子怒氣便消了。
過了不一會,那個少女便一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在麵前扇來扇去,滿臉嫌棄的走了出來。
“大俠額..客官額..朋友”鐵風平時接觸最多的人就是那個猥瑣的鐵無發,就算客人,來鐵匠鋪的一百個裏麵九十九個都是粗獷的漢子,餘下那一個,也是胸肌練的比男人還硬的女壯士,此時這精致少女的出現,使得鐵風頓時大腦斷了路,竟不知該如何稱呼了。
聽到那極為別扭的稱呼,少女不由得滿臉黑線,對著鐵風狠狠白了一眼,沒好氣的說到:“我叫陸星柳。”
“我叫鐵風”說罷鐵風一手握拳,一手做掌,搭在了自己胸前,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名叫陸星柳的女孩
看著眼前的鐵風做出一副似乎下一句就要說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的樣子,陸星柳頓時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暗歎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的奇葩,對著鐵風無語的擺了擺手,說到:“無論如何,謝謝你的衣服了”說罷,便想到了前一刻兩人尷尬曖昧的樣子,臉一紅,就要像院子外走去
“你...要去哪裏?”看著少女的背影,鐵風隨口的問到
我要去哪裏?
聽了鐵風這麼一問,少女兩腳突然間就像施了咒一般,立時便站住不動了。
過了不多一會,便緩緩蹲了下來,將頭埋在了雙臂中間,身子一抖一抖的,還時不時發出抽泣的聲音,伴著緩緩陰下來的天氣,整個院子似乎都彌漫了一股傷感。
看到這般極為突兀的一幕,鐵風更是一愣,完全不知所措,呆立當場。
她是...在哭麼?
“你...沒事吧?”欲言又止了半天,鐵風才緩緩的上前幾步,看向那啜泣不止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