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被遺忘的鐵風(1 / 3)

這一個來月,鐵風已經暈迷了數次,算下來,平均下來每過幾天就要因為各種原因人事不省,死去活來什麼的,幾乎已成了家常便飯。

翌日清晨,一陣夾著燒焦羽毛味的肉香飄來,鐵風先是鼻子動了動,而後雙眼一瞪,猛然醒了過來,頗有種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感覺。

有人道:壯誌催人醒,現在看來,隻怕這饑餓要比壯誌更管用些。

睜眼之後,見頭側處放著好幾隻烤得焦香冒著熱氣兒的某種禽類,伸手便抓,被燙的“嗷”一聲大叫,而後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的倒了幾番,“吭哧”一口就咬了上去,一時間秋風掃葉,風卷殘雲,幾個眨眼的功夫那烤禽便換做了幾根粗骨頭,甚至那幾個粗骨上還有幾道牙痕,至於細脆一些的,早被鐵風吞進了肚中,比之虎豹全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香!”

鐵風大叫了一聲,瞥了一眼那背對自己的黑衣身影,極為敷衍的道了句謝,又抓過一個烤禽,大快朵頤起來,一直吃了五隻烤禽,喝了六七小桶水,方才極為滿足的呻吟了一聲,心裏暗想:這家夥看似一副清高冷傲的模樣,想得倒是細心周到,難不成是家丁出身的?

多虧著那黑衣男子不會讀心術,若知道鐵風如此想法,恐怕要狠狠的吐兩口老血,然後給他丟下懸崖了。

“嘿,你說話倒也很算話嘛,謝了,黑衣人師傅!”

鐵風摸了摸溜圓的肚子,樂嗬嗬的說道。

“誰讓你這麼叫的!”

那男子偏過頭,眉角皺起,言語間難得的冰寒了幾分。

“你捂得嚴嚴實實,又指點我功夫,咱們自然算上個師徒了,待下去之後,禮數自會補齊...”

還不待話音落下,那黑衣人眼中青光一凝,鐵風隻感一股強烈的殺氣從四麵八方襲來,隨即遁散而去,驚得他一瞬間心底冰涼,後麵的話卻是說不下去了。

“小家夥,我跟你說,我教你功夫自有我的道理,別在那自作多情,你和我半點關係也沒有。”

那殺氣雖然隻有一瞬,卻極為真實,讓人絲毫不懷疑他隨時會下殺手。

鐵風看著那黑衣身影,琢磨了半晌,也全然拿捏不出眼見男子的用意,這人言談舉止之中不知怎地,總給人一種極為矛盾的違和感。

但那又如何呢,管吃管喝還教武功,便宜不占白不占。

“你功夫強,聽你的嘍。”鐵風攤了攤手,說道

那黑衣人不置可否,顯是不願在這問題上多聊,問道:“你可還記得昨天揮出六道劍氣的感覺?”

鐵風想了想,那情景似近在眼前,又恍若隔世,當時自己猶如魔王附體一般,但那血液沸騰的感覺卻是極為真切,點了點頭,道:“六道劍氣?我怎麼記得是七道...”揉了揉腦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怪聲呻叫道:“是你!是你給我敲暈了的對不對!...哎呦..我這腦袋呦,您這是拿我腦袋當門鎖了,想開就開,想關就關,想敲暈就敲暈的...”

鐵風見那人不言不語,悄悄瞥了一眼他腰間別的一把烏鞘長劍,又故作悲痛的哭喊道:“我這腦袋..怕是留了病根嘍..也不知有沒有人能給點補償..”

“哼,你記得七道也是不假,小家夥初生牛犢不怕虎亂使一通,若不給你打暈了,恐怕便要耗盡全身氣血,入魔障了!”

那男子並不理會鐵風這般做作,自顧自的走出山洞。

鐵風雖肚子撐的不願多動,但還是跟了上去,出了洞口,問到:“什麼意思?入魔障?”

“你可知這套劍法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