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四人四騎按轡徐行,一男一女兩藍衣青年和諧的並排在前,後麵兩個年輕男子卻不住的吵吵嚷嚷,似乎誰也不服誰。
“大師兄,你說這回觀劍大會為師傅為何如此重視,甚至連把大師兄都給派來了?”
那女子的聲音很柔,甜的有些過分,聽得人心裏癢癢的。
還不待那“大師兄”答話,後麵的兩個男子便停止了吵嚷,搶答了起來。
“師傅說過,這次的請帖是大統領親手所書,想來..想來和往年是大有不同的!”
“對對對,不僅如此,這次的候選名額還從五個破例增加到了七個,這可是近百年來的頭一次啊!”
“大鬼,小白,我跟大師兄說話,你倆插個什麼嘴!你們都知道的事情,我爹爹能不跟我說?!”
那女子一聲嬌叱,顯然她的性子並沒有聲音那麼溫柔。
“小師妹,兩位師弟說的沒錯,這次觀劍大會卻是比往年要重視一些,到了荒都後要謹言慎行,不能太任...”
“..不能太任性妄為,丟了我白江劍門的臉麵。”
還不待那為首男子說完,三人便整齊的答道,宛若背書的學生,終究都是少男少女的性子,說完都是一陣大笑。
“唉,管不了你們..”
四人一路前行,三人都像剛出生的麻雀般,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為首的男子沉穩寡言些,別人不問他話他便一言不發,每次答話都一臉認真相,卻讓那三人笑得更歡了。此處離荒都也就三四百裏路,距離觀劍大會尚有些時日,幾人便在那女子的提議下不急不緩的行著,轉眼便到了晌午。
“大鬼,大鬼,你看,看看右邊那大樹底下,那裏好像坐著一個人。”
“去去去,就你那破眼神,都能把石頭看成豹子,還說什麼讓我們小心,可別在裝什麼千裏眼丟人了。”
小白滿臉漲得通紅:“這次是真的!那裏真坐著一個人,不信你看!”
他情緒激動,聲音就提高了不少,被前麵偷偷打量大師兄的少女聽到了,向前一看,果然有個人影。
“大師兄,那裏似乎真有一個人..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少女笑吟吟的說道,似乎為自己找到了和大師兄交談的話題很開心。
“走。”
四人將馬分別拴在了一旁,徑直的朝著林中走去,此處荒郊野外人煙稀少,倒不必擔心有人偷竊。
這次那小白真的沒看錯,沒走多遠,便見到一顆大杉樹下麵靠著一人,長得像個秀氣書生,卻衣衫破爛滿是血汙,也不知受了何等大刑,那少女看了一眼便不忍的掩麵別過頭去,停下了腳步,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轉了過來。
“你們好。”
那長得像秀氣書生的人,正是易容改裝後的鐵風,見到這四人過來,率先打了個招呼,為了讓自己顯得自己文雅些,又補充了一句: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見到你們很高興。”
四人聽了這句招呼都是一愣,一來是沒想通這話的意思,二來也沒想到這少年竟然講話還能這麼利索,不是想象中那種聲音顫顫巍巍要死的樣子。
那為首男子向前走了幾步,俯下身來,查看鐵風的傷勢,見他看起來雖淒慘,但脈象平穩有力,不禁暗暗稱奇,但也放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