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欺霞是白江劍門掌門獨女,所佩兵刃北蟬劍自然是個利器。
這個大家都知道。
不過這個削鐵如泥法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一劍就把那能有一尺寬的大劍給斬斷了?!
鐵風很得意。
除了成功引起了重視外,更重要的,剛剛那一下,他成功的將劍氣蘊到了長劍之中,雖說還有些吞吐不定,但已經很不明顯了。
出門在外,打架吹牛還是一定要的,要不還叫什麼江湖。
但高調總也要分場合,明明打不過還那麼高調,遭人嫉恨不說,還要打草驚蛇徒增煩惱。
這一劍既保證了威力,又不至於叫觀眾瞧了劍氣驚掉下巴,這叫內秀,鐵風點點頭,很滿意。
“去去去,你不行,下去再練練吧。”
鐵風一把將那驚呆了的斷劍男推開,大搖大擺的朝著卓萬鈞的方向走去。
“怎麼樣,老家夥,敢不敢和小爺我玩一手?”
沐浴著眾人驚異的眼神,鐵風感覺自己力氣都更大了些。
雖說話的意思沒變,但這次卻不得不讓人重視了,有人說,在這世界上,拳頭大的人放個屁,都比拳頭小的人作首詩好聽些,倒也不是全無道理的。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哪門哪派的?”
“小爺我走不換名,坐不換姓,鐵家劍派鐵風是也!”
沒錯,門派是編的,鐵風覺得此刻正是顯威風時,人家都有個霸氣的門派名,我要是直接報個“獵龍鎮小鐵匠”,豈不是一下就顯得勢頭弱了?
雖然除了他之外並沒有人在意。
卓萬鈞暗暗琢磨:這少年瞧著還不到二十,剛剛那一劍的威力頗大,我這般年紀時也萬萬揮不出這般力道,看來這“鐵家劍派”不簡單,以後得留意著點...也不知是不是白江劍門的盟友。
擺了擺手,道:“你既不是白江一派的,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你走吧。”
“???”
“..我不走。”
“那你想做甚?”
鐵風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你是聾了..還是傻了?我說了三遍了..我要戰敗你!”
卓萬鈞不怒反笑,他本不想在此當頭多生差池,卻不想這少年輕狂至此,雖說他與同齡人相比有幾分造詣,但和自己動手,豈不自尋死路一般?
也不怪卓萬鈞嗤笑,在場所有人都很清楚這重劍老者的實力,絕非鐵風可擋的。
“鐵兄弟,你走吧,咳咳咳..”
“..你這番心意在下心領了!”
“古師兄說得對..你要喜歡,把我這長劍拿去就是,若有機會告訴我爹,讓他不要中了這賊人的奸計!”
卓萬鈞拎起地上大劍,如欣賞藝術品般輕輕用手撫過上麵的黑龍紋路,明明是百餘斤的大家夥,在他手中就仿佛是一塊薄木板。
“小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打!”
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落兮雁南歸。
似乎老天都感覺到了兩人的戰意,派來一陣寒風,當做這看起來極為不對等的兩人的看客。
確實不對等。
身份、名氣、年紀、實力、甚至手中的兵刃。
無一對等。
唯一可拚的,就是那層層遞增的氣勢。
明明是一個幹癟老者與看起來很文弱的少年,“打”字剛落,便好似突然成了兩尊戰神,尚未出手,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已經極其駭人。
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