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深沉的夜晚,月光如酒。
鐵風躺在床上,將一個粗糙的小瓷瓶高高拋起,小心謹慎的控製力道,使得它與天花板輕輕一觸,發出一個極其細微的聲響,而後直直的落回手中。
接住瓷瓶,又是一拋。
又是一落。
又是一拋。
又是一落。
……
循環反複,百無聊賴。
當不知第幾次拋出瓷瓶的時候,鐵風突然心神一緊,力道稍稍大了些,瓷瓶撞到頂棚反彈而回,砸到腦門上發出一聲悶悶的聲音。
鐵風甚至都沒有理會那突如其來的痛感,眉頭微皺,有些愣神,不確定剛剛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殺氣?”
就在這猶疑不定的功夫,隻聽“歘歘”幾聲,而後便緊跟著一陣木板斷裂的聲音,雖說那聲音距離自己有幾道牆的距離,卻是逃不脫鐵風的耳朵。
鐵風身體一繃,一躍,抄起長劍便衝出了房門。
“柳兒,你怎樣?”
暴力的衝進房門,隻見陸星柳手持長劍,呆滯的對著那破的稀爛的木窗,嬌俏而單薄的背影還有幾分顫抖。
“你還好麼?”
鐵風上前一步,確認四下無旁人,一把握住了那冰涼的小手,將那長劍從緊握的玉指中扒開丟到了一旁,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瞧了瞧那仍餘幾分殺氣的木窗,又瞧了瞧那尚有些驚慌的蒼白俏臉,渾然不解,沉默持續了好長一陣。
“鐵風……你……”
“你一直拉著我的手幹嘛……”
聞聲,鐵風才反應過來,僵硬了笑了笑,鬆開了那細軟的手掌。
陸星柳瞧見鐵風那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眼中的冷冽刹那消融了,換上了一抹羞澀,嘴角含笑,小聲的啐了一聲:
“真是呆子……”
“你說什麼?”鐵風麵帶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剛剛……有人從窗外闖進來。”陸星柳神色不自然的說道。
“恩?”
鐵風注意到那有些閃爍的眼神,而是轉過身瞧著那窗戶有些不解。
那窗體木屑翻飛,不少木杆直接掉到了外麵,這情形不像有人闖入的樣子,倒似是從裏向外劈開的。
正欲再開口詢問,突然感覺身後一陣溫軟,甚至能感覺到兩股挺翹與自己後背緊緊相貼,那種溫熱的感覺仿佛帶來了一陣陣電流,從足底直灌頭頂。
低頭看時,隻見兩隻潔白無瑕的玉手扣在了自己的腰間,仿佛上天最美麗的作品。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使得鐵風一時間大腦有些空白,身體某處也不由自主的傲然挺立,與布料的束縛做著激烈的抗爭。
“柳兒,你這……?”
沒有回應,鐵風渾身也繃的緊緊的,一股無名邪火從小腹間湧出,有一種強烈的想轉身狠狠發泄一番的衝動。
鐵風不知道自己身體是怎麼了,似乎自己擁有了那種變態的恢複能力後,隨之而來的某方麵的欲望也是增加了許多倍。
隔了好一陣子,才用強大的意誌克製住了想將身後少女壓在身下的想法,空氣溫度仿佛都升高了許多。
那一刻,似乎很靜,又似乎很長。
“你覺得我漂亮,還是那個沈姑娘漂亮……”
一陣如細蚊般的柔軟聲音在鐵風頸後響起,打破了這陣旖旎的沉默。
“沈姑娘……?哪個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