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想請這位大姐幫個忙,我把這張卡放在這裏,每個月幫我給他們家送一筆錢。每個月兩千,我會按時打過來的。也希望你們能幫我做做他們的工作,讓他們別長時間在地下道裏坐著了,又潮又濕,對身體不好。”他另外還給了工作人員一些好處費,對方是熱心人又有利益,自然是願意效勞了。
“麻煩你,就說是國家的新政策,別告訴她家人是誰幫助的。你知道的,他們自尊心很強。”
“明白了明白了,真是太感謝您了!”
“不用客氣。”他說完,出了社區的門,遠遠地又看了一眼白遲遲。
家教的錢足夠她交學費了,一個月兩千塊再加上他爸爸媽媽的補助,她多少還能賺一些,生活費應該也夠了。
白遲遲,我能為你做的也就是這麼多了,以後的路靠你自己走,但願你不用孤苦一輩子。
這天晚上白遲遲回到家,爸媽興奮地告訴她,國家出了新政策,以後他們兩個人每個月的補助增加到了兩千六了。
“這麼多?不可能吧?怎麼一下子這麼多啊?”白遲遲也好高興,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社區的小王說,是因為我們兩人都是殘疾,你又是大學生,所以錢就多了。”
“真的嗎?太好了,以後可就不用擔心生活費了。”
白遲遲也沒多想,有一瞬間覺得好像沒有這麼離譜的事,不過也不可能有人白給他們錢吧,肯定還是國家補助了他們。
幾個人高興了一會兒,白父才說司徒先生給她送了一本書來。
即使是聽到司徒兩個字,她心裏都會亂,甚至臉會有些紅。
“他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沒給我打點話呢?”她口中念叨著,發現自己真的真的好想見到他。
白遲遲拿過袋子,把書從袋子中拿出來,書鼓鼓的,翻開一看,一大摞的錢。
她以為他是想見她,是來找她的,原來是給她送錢來了。
這意思,是他要跟她絕交了吧?
“爸媽,我到房間休息一會兒,好累。”她疲憊地說完,把錢拿回房間,仔細地數了數,他多給了她很多。
她拿出手機,打司徒清的電話,還沒等接通,心就無比的緊張。
司徒清凝視著那個號碼,上麵寫著白癡兩個字,是滿含著疼惜和寵愛的一個稱呼,如今看來是多麼諷刺。
她一定是說錢給多了,然後客氣地跟他算應該是多少多少,他不想聽這些。
也不想聽到她的聲音,他再不想控製不住的要去找她,那種下賤的事做一次就夠了,不能再熱臉去貼冷屁股。
他一直都不接電話,白遲遲隻好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你給的錢太多了,多出來的明天我會送過去。”
“小櫻小桃很喜歡你,你在品行上給她們的教育值這麼多錢,不用退了。家裏沒有人,送來也沒用。”清同學竟然回信息了,看著那條信息,就像看到他硬邦邦的臉,她想念的都想要流眼淚了。
反複讀著信息,想著是他黝黑的手發出來的,猜著他的表情,她感覺自己心都在痛。
“砰砰砰!”房門被敲的震天響,白遲遲心一驚,趕忙把錢放好,出去開門。
“這是誰啊,敲門敲的怎麼這麼嚇人?”白母被嚇的心驚肉跳的。
“媽,別擔心,我來開門。”
“誰?”白遲遲也有些害怕,自從秦雪鬆借過高利貸他們被追殺過以後,她聽到這種敲門聲總是充滿了恐懼。
“我,秦雪鬆!”她忙打開門,秦雪鬆滿頭的汗水都在往下滴,臉上呈現一層土灰色,看起來很嚇人。
“這是怎麼了?”
“有沒有錢?快點告訴我,你有沒有錢?”
“你怎麼了?要多少啊?”白遲遲一聽他問錢的事頭皮都發了麻。
“我輸了錢,要十萬!”
“十萬?”白遲遲嚇的差點跳了起來,白父白母也被她嚇了一跳。
“遲兒,什麼十萬?”兩個老人從房裏摸索著出來,急切地問。
“沒有沒有,你們聽錯了。他跟我說火龍果現在一斤要十元,我說這也太貴了。沒事沒事,你們快點回房吧,我還有點事要跟雪鬆商量一下。”
“你等我一下。”白遲遲回到房間,把司徒清給她的錢一股腦地拿出來塞到小包裏才又出門。
把門關好下了樓,才又繼續跟他說:“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這麼多?”
“你不是讓我做生意嗎?我沒有資金啊,我就想,贏點兒錢就有資本了。開始都可順了,贏了不少,我就想多贏點兒,你的學費也有了。誰知道我一直贏一直贏,到最後那一盤,我一貪心,一把就輸了十萬。當時我就傻眼了,哪裏有那麼多錢?我想賴賬,結果竄出好幾個人,把我按在那兒,用刀抵著我脖子。你看,我脖子都被劃出血了,幸虧有個借高利貸的,把錢借給我,把賭債付了。這個高利貸的比黃毛還狠,借完了他跟我說明天天亮之前不還,就砍掉我一隻手。我嚇死了,遲遲,你有多少錢趕緊都給我。我先還一點兒是一點兒,不能不要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