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遲遲真想狠狠瞪他一眼,礙於那麼多人在場,就隻好跟著假笑。
“哪裏哪裏,能跟司徒總裁交流才是我的榮幸。”
司徒清旁若無人地接口:“我也是這樣想,還盼著跟俞副院長有更深入的交流。”
聽來全部都是套話,旁人自然不明白這裏麵的意思,白遲遲可是對他“深入”兩個字領會頗深的。
當年在機場,他不就深入檢查過一次嗎?
想起那臉紅心跳的一幕,白遲遲的臉有些不自然,正好這時院長張羅道:“差不多要吃午飯了,司徒總裁,我們地方小沒什麼好東西可以招待,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和醫院的領導班子一起請您吃頓便飯吧。”
司徒清握了握老院長的手,很真誠地說道:“不用這麼麻煩,我還沒跟俞副院長單獨吃過一頓飯呢。今天中午我請她吃飯,感謝她一路給我做的詳細介紹。”
老院長這下子才覺得,恐怕這家夥醉翁之意不在酒,難道是看上白遲遲了?
看起來不像是那種衣冠禽獸,可惜人不可貌相。
他可不能讓白遲遲為了醫院的事做出個人犧牲,他得攔著點兒。
白遲遲也看出老院長是這個心思,其他人雖不說什麼,好像心裏也在嘀咕,拉到這麼一大筆資金,她肯定是有所犧牲的,不然人家怎麼就單獨要找漂亮的俞副院長吃飯呢?
其實在司徒清來說,他是知道這些人怕招待不周,他就不給錢。可他不想興師動眾的,要是醫院有錢,還需要找他嗎?請他吃頓飯,他們要多大的花銷?留下這筆費用給沒錢看病的病人減免些醫藥費,不是更好嗎?
白遲遲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意,就笑著解釋了一句:“司徒先生是希望我們醫院不要破費,把更多的錢留下來搞建設,他的樸實精神我是非常佩服的。這頓飯不該是司徒先生請我,而是我一定要代表醫院請您,就簡單吃一點兒,您一定不要拒絕了我們的好意。”
他的心思,她知道,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了一下,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一度讓兩人心暖暖的。
“好!客隨主便。”司徒清沉穩地說道,在一眾人等的歡送下離開醫院去了附近一家菜館。
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早在他們到了鎮上的時候,白遲遲就讓遊雨澤回家去了,畢竟醫院的事跟他沒什麼關係,而司徒清也叫羅會安把車開回去了。
“司徒總裁,這裏的飯菜都很簡單……”白遲遲在菜館落座後對他說道。
“就我們兩個了,還要說這些客氣話嗎?”司徒清眉頭微皺,他最不喜歡白癡跟他說客氣話,故意把兩個人距離拉遠。
“吃什麼,自己點!”她氣呼呼地把菜單往他麵前一甩,丫的,以為我願意跟你說客氣話啊。
我現在簡直就是騎虎難下,你趕緊給我考察完了走人,咱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你說這黑臉的家夥是不是犯賤,她氣呼呼把菜單甩到他麵前,他卻還咧嘴一笑。
最讓人氣憤的是,他再頹廢,笑起來還是他妹的那麼傾國傾城。
司徒清隨便點了兩三個菜,參照前一晚白遲遲點的,想必是她愛吃的吧。
剛點完菜,就聽到遊雨澤在菜館外叫:“俞靜!”
小鎮不大,他找過來估計也沒花多久的時間,白遲遲答應著出來,看他頭上還是跑出了一點兒汗。
“俞靜,我剛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明天一早必須報道。我走了,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你要記住,如果你不喜歡他,不要勉強。你還有我呢,我會等著你的。”
還沒等白遲遲說完那句,你別等,他就突然抱住了她的肩膀,在她額頭上飛快地親了一下,轉身又大步走了。
他很擔心白遲遲會跟司徒清在這一個星期的考察中走近了,不過那不是他能阻攔的了的事。
羅會安的那句話說到了他心裏,是他的,總不會跑,不是他的,也不是他能勉強來的,順其自然的耐心等待吧,反正他還年輕。
菜館裏司徒清臉色鐵青,手中的茶杯差點被他捏碎。
白遲遲看著遊雨澤的背影,默默地說,你一定要早點把我忘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等我。
重新回到菜館,菜已經上齊了,白遲遲不說話,也不招待司徒清,隻悶頭吃她的。
一頓飯兩個人誰都沒說一句話,吃的差不多了,司徒清借故去衛生間,搶著把帳結了。
白遲遲也不跟他客氣,不想跟他說那麼多話。
“下午去我們醫院看看?”她問,他點頭。
在院方一些骨幹的陪同下,司徒清把整個醫院的情況全看了一遍。他看的很認真,每一個科室,甚至每一張桌子,每一把椅子都仔細地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