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看著白遲遲說:“我不鬧你了,但是你以後不準說這樣小氣的話。”
“我哪裏小氣了?”白遲遲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頭發。
“你說起媛媛的時候,那種口氣不是小氣是什麼?”司徒清拍拍白遲遲的頭。
“我沒有,隻是你對比得有些強烈,我心裏多少有些不平衡啊!”白遲遲不滿的嘟著嘴。
司徒清笑著說:“好吧,今天就算是我說錯了話,但是你也要保證不會對媛媛有什麼意見。”
在司徒清看來,他和白遲遲之間的這些小插曲不過是生活中的調劑品而已,但是白遲遲聽起來卻覺得有些刺耳。
雖然說對陳媛,白遲遲比對待自己的親妹妹還好,可是女人終究是女人,怎麼說也有些小心眼。
司徒清是個大男人,不會細心到什麼都考慮得很周全,他也一直認為白遲遲是大度寬容的,所以並不會想到她也有敏感的時候。
“嗯,怎麼會呢!”白遲遲搖著頭說。
第二天早上,大家依然是盡然有序的進行著各自的活動,或是去上班,或是去上學,白遲遲和辛小紫去接受孕婦培訓。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下午,白遲遲回到家裏休息的時候拿出那張寫有秦雪鬆電話號碼的便簽,想了想,給他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遲遲嗎?”沒想到秦雪鬆很快就接了電話,而且開口就這樣問道,好像是在等待著這個時刻一樣。
“你怎麼知道是我?”白遲遲有些意外。
秦雪鬆笑著說:“我一看到這個陌生的號碼就想到是你,我等了好久。”
其實哪裏有好久,不過才一天而已。
“是啊,我電話號碼換了很長時間了,以前那個早就不用了。”白遲遲笑著說。
自從去了培安鎮,白遲遲就斷了跟司徒清以及過去的一切聯係,當然第一時間更換的就是電話號碼。
現在的這個還是司徒清給她挑選的,兩個人的尾號五位數都是一樣的,算是情侶號。
“怎麼,有時間出來吃飯了?”秦雪鬆很期待的問道。
白遲遲抿著嘴考慮了一下說:“吃飯就不用了,待會兒一起喝杯茶吧!”
“好,你在哪裏,我來接你吧!”秦雪鬆一口就答應下來,不管是吃飯或者是喝茶,能看到白遲遲就很好。
白遲遲說:“算了,你說個地方,我自己過去。”
“也好,那麼就在昨天那個小院子裏,你方便嗎?”秦雪鬆考慮到白遲遲可能有所顧忌,也不勉強她。
“好的,我喜歡那個小院子,昨天還想多看看荷花的,結果急急忙忙的就走了。”白遲遲點著頭說。
秦雪鬆笑了起來,她還是那樣的直率簡單,跟記憶中的那個喜歡穿五顏六色衣服的女孩一個樣子。
就算她已經有了身孕,嫁給了司徒清,但是秦雪鬆覺得這六年以來她的容貌還是那麼清麗脫俗,沒有什麼變化。
“那好吧,我先去等你。”秦雪鬆現在獨自一人住在一個高檔小區的公寓樓,父母早就不開麻將館了,被他另外安置在一處生活方便的地方。
白遲遲掛了電話,站起來走到梳妝台前梳理了一下頭發,換上一條淡紫色的裙子,拿著包走到了樓下。
辛小紫正在跟菊嫂聊天,看到她下樓,笑著說:“為什麼換衣服,是要出去?”
“對啊,出去有點事。”白遲遲跟辛小紫之間沒有秘密,而且有著很好的默契。
辛小紫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說:“去吧去吧,早點回來啊,晚上有你喜歡吃的西湖醋魚哦!”
“好,我一會兒就回來了。”白遲遲點點頭,然後出了門,找了一輛車來到了那個小院子門口。
看著那個銅環,白遲遲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開門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秦雪鬆坐在藤椅上麵對著大門正在等她。
“遲遲,你來了。”看到白遲遲進來,秦雪鬆走過來迎接她,今天他穿著一件亨利領的純棉白t恤,一條淺黃色的亞麻褲子,頭發還是紮得很服帖,看起來清爽幹淨。
白遲遲笑著說:“你現在的打扮跟以前有著天壤之別,以前你多愛時髦啊,總是穿時下最流行的衣服。”
“我現在老了,心境也變了,這樣貼近自然的材質讓我覺得很舒服自然。”秦雪鬆笑著攤開手,看著自己腳下的那雙圓口布鞋說。
白遲遲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的頭發說:“我想我之前見過你的背影,隻是這頭發實在是令我想不到,所以也不敢去相認。”
“頭發不是煩惱絲嘛,我留著,提醒我這世界上還有無盡的煩惱在我心裏。”秦雪鬆一邊說一邊很自然的想要牽住白遲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