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盡興的唱完歌,又吃了宵夜,白父一直都在說自己今天算是破戒了,竟然進入了風月場所,逗得白遲遲笑個不停。
白母跟張媽說:“想不到現在的人這樣會玩,以前我們的年代哪裏敢有這樣的事情!”
“是啊,多虧了遲遲,我們這樣的老年人也時髦了一把!”張媽也很開心。
司徒百川依然還是冷峻的臉,但是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對自己和兒子都很嚴苛,覺得偶爾放鬆一下心情也挺好的。
歲月無情,很多事情再不嚐試就來不及了,司徒百川從前是絕對不會來歌城這種地方,今天來了以後才覺得跟他想象的不一樣,並不是汙跡斑斑的場所。
總之,今天因為白遲遲的關係,大家都覺得很高興,包括羅毅也是。
因為白遲遲跟他談了心,鼓勵了他,也認可了他的想法,凡事都要盡力一試。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不能強求。
努力過,便不會後悔。
“我送爸爸媽媽回去吧?”司徒清讓羅毅幫自己送一下白遲遲和司徒百川。
“也好,你去吧!”白遲遲點點頭。
於是白父白母坐上了司徒清的車,朝著那個小院子去了,白遲遲看到他們離開以後,也扶著司徒百川上了羅毅的車。
司徒清開著車,聽到身邊的白母還在輕輕的哼唱著《四季歌》,後視鏡裏,白父閉著眼睛欣賞,很陶醉的樣子。
“媽,您唱得真好聽!”司徒清由衷的說,確實白母的聲線頗有幾分周旋的味道。
“清兒,你媽媽年輕的時候,唱歌可是很吸引人的!”白父自豪的說。
司徒清笑著說:“聽得出來,現在媽媽還是寶刀未老呢!唱得這樣婉轉悠揚,繞梁三日!”
白母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清兒你別這樣說,唱歌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當然很了不起,您和爸爸不是憑著唱歌拉胡琴才把遲遲養大的嘛?這真是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司徒清真是這樣想的,白遲遲能夠健康成長,全靠了這對父母無私的付出。
白父笑著對白母說:“清兒誠心誠意讚美你的歌聲,你就不要客氣了!”
“對啊,媽,看樣子您是意猶未盡啊,下次我們再去唱,找一家更大效果更好的歌城!”司徒清說。
“好是好啊,就是太費錢了!”白母搖著頭。
司徒清笑著說:“隻要您高興,這點錢用得很值的!”
“還是不要了,年輕人要懂得開源節流,你和遲遲的寶寶就要出生了,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白父也搖著頭說。
司徒清知道他們勤儉節約慣了的,也不再多說什麼,笑著把車開到了小巷子口。
扶著兩位老人回到了小院子,司徒清此刻才靜下心來仔細打量了一下。
上次來的時候,自己一腔怒火,恨不得將秦雪鬆那小子撕碎了,哪裏有什麼心情來參觀這個精致玲瓏的地方。
現在雖然是夜間,可是白母點亮了院子裏的小夜燈,倒是別有一番景致。
荷花已經閉上了花苞靜靜的立在那青花大磁缸裏,時不時有金魚潑喇喇劃水的聲音傳來。
桂花就要開了,有著隱隱的幽香,很淡雅不張揚,夜風微醺,帶著一股典雅之氣。
院子裏的藤椅,青石板路,點點的蒼苔,果真是一個很舒服的所在,而且平房對於老人來說的確很方便。
“爸爸媽媽,這個小院子住得還習慣嗎?”司徒清把白父扶到藤椅裏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涼茶。
“挺好的,我們兩個做夢也想不到,老了老了還能住上這樣的房子,跟以前的有錢人一樣享福!”白父啜了一口茶,滿足的說。
白母從房裏端出來一盤西瓜,司徒清趕緊上前接住,又讓白母坐下來。
“清兒,這西瓜可不是在冰箱裏拿出來的,而是用後院裏的井水湃著的,脆沙瓤,你快嚐嚐看!”白母笑眯眯的招呼司徒清。
司徒清驚訝的說:“還有井水?井口大嗎,有沒有掉下去的危險?”
“嗬嗬,放心吧,井口很窄的,連小孩子都不會掉下去呢!井水真是又清澈又甘甜,我們都沒有再用自來水做飯了!”白母顯然對那口井非常喜愛。
司徒清吃了一口西瓜,真的是非常自然的清香,沒有冰箱味兒,他吃完以後,順便參觀了一下這個小院子,覺得真是不錯,又古樸又方便。
“爸爸媽媽很喜歡這個地方嗎?”司徒清問道。
白父白母都笑著點頭。
司徒清心想,再怎麼喜歡,這裏也是秦雪鬆的房子,以後他會不會有什麼想法,或者不再借出來,或者會賣掉,總是有些不穩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