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陳媛又拿了一個杯子,然後讓秦雪鬆給自己也倒了一點。
白遲遲笑嘻嘻的看著,覺得現在陳媛就好像一個從前的那種小妾似的,當著外人的麵裝得聽話老實,結果背後卻總是做一些陰險狡詐的事情。
“遲遲你喝牛奶吧?”秦雪鬆最關心的人自然是白遲遲。
陳媛偷眼看了一下司徒清,發現他卻很大方的在吃著烤好的鬆茸,而且還挺高興的跟白父碰杯,又在給白母奉菜,根本就沒有在意秦雪鬆對她的關心。
“嗯,好。”白遲遲點點頭,秦雪鬆趕緊去廚房給白遲遲熱牛奶去了,怕她涼著了胃。
陳媛故意大聲的對白遲遲說:“遲遲姐,你可真幸福啊,有爸爸媽媽疼愛,清姐夫又這樣寵著你,還有秦大哥這樣的朋友對你無微不至的關心!”
她其實就是故意說給司徒清聽的,而且重點就在最後這一句話上。
白遲遲笑著拍拍身邊司徒清的胳膊說:“你聽到了嗎,清,我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哦!”
“是啊,老婆,我都有些嫉妒你了!”司徒清笑著捏了捏白遲遲的鼻子。
陳媛有點愣住了,他們怎麼都沒有注意自己這句話裏麵的中心思想呢?而且司徒清這是怎麼了,他難道真的不介意秦雪鬆跟白遲遲之間的互動嗎?
“清姐夫,你怎麼能嫉妒遲遲姐呢,你應該去給她熱牛奶才是嘛!”
“不用我去了,你看秦雪鬆跑來跑去的,我也省事!”司徒清笑著說。
白遲遲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很過分哦,我得讓雪鬆多長個心眼,不然總是被你利用!”
“老婆,你到底是不是跟我一夥的?”、
白父和白母都樂嗬嗬的聽著他們說話,覺得現在的白遲遲和司徒清才算是一對真正的老夫老妻,不再那麼斤斤計較,而是把任何事情都看得開,談得也開,沒有隔閡。
“遲遲,喝牛奶!”秦雪鬆從廚房出來,手裏端著一大杯牛奶,輕輕放在白遲遲的麵前。
司徒清對秦雪鬆說:“你知道我老婆其實更需要補充維生素的吧,光是牛奶怎麼行,再去弄點新鮮果汁怎麼樣?”
這一下秦雪鬆也有點愣住了,他看著司徒清,過了一會兒,兩個男人突然大笑起來。
陳媛覺得簡直是莫名其妙,他們兩個不是應該互相看不順眼,一見麵就跟鬥雞一樣劍拔弩張的嗎?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還能夠默契的笑出聲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
“清姐夫,秦大哥,你們笑什麼?”陳媛假裝天真的樣子。
秦雪鬆指了指司徒清:“這位司徒總裁真是會算計!他知道我對遲遲很關心,所以利用我跑腿!”
“胡說,怎麼會叫做跑腿,我這是給你機會,讓你可以伺候伺候遲遲!你要是不願意,好,那就別再做這些事情了,走得遠遠的,少讓我看到你!”司徒清的笑容稍稍收了收。
“行,你厲害!”秦雪鬆衝著司徒清舉起杯來,兩人碰了一下,喝光了杯中的酒。
“你們兩個別隻顧著鬥嘴喝酒,還是多吃點菜吧!”白遲遲給秦雪鬆和司徒清的碗裏各自夾了一片鬆茸。
陳媛插不上嘴,隻能鬱悶的吃著飯,心裏別提有多別扭了。
“雪鬆,我跟清之前也商量過了,等我出院以後如果身體狀況還不錯的話,就帶爸爸媽媽去旅遊,你有什麼好建議?”白遲遲對秦雪鬆說。
陳媛一驚:“遲遲姐,清姐夫,你們要出去?怎麼都沒有聽你們說起過?”
“這還是遲遲住院時說過的話,後來一直都沒有時間。今天她也是看到爸爸媽媽以後才想起來的。”司徒清耐心的跟陳媛解釋。
“遲兒,我們這麼老了,又是盲人,你何必帶我們出門?”白父也是吃了一驚,他之前倒是也聽白遲遲偶爾提起過,不過都以為是說著玩玩。
白母也不安的說:“帶著兩個盲人出門是很麻煩的,遲遲你還懷著孕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白遲遲看著父母說:“就是因為你們是盲人,所以都沒有機會出門去玩,現在趁著我肚子還不是很大,行動還算輕鬆,趕緊抓住這個機會!”
“遲遲,你真的想好了?”秦雪鬆還是有些擔心。
司徒清抱著白遲遲的肩膀說:“老婆,沒事,隻要有我在你身邊,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好,我們還是快點討論一下要去哪裏好不好?趁著爸爸媽媽也在這裏,他們的意見當然很重要!”白遲遲很開心的拍著手。
陳媛看著他們快樂的樣子,心裏的火越燒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