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個阿飛是懼怕我,所以事無巨細的一個字沒漏,原原本本給我講了個清楚。
我自己整理了一下,大致如此。
坐在上座的那個老爺子,也就是當年的旱草村的大神,本來已經病入膏肓,但是因為村民的呼聲極高,所以回光返照,表示要為村民辦妥最後一件事情。
雖然不能夠幫助村民恢複原本的營生,但是卻能夠保證他們未來錦衣玉食。
而問題所在就是那處墳,原本那一處墳是一個亂墳崗,但是那老爺子卻吩咐村裏人在那建一個與周圍所有墳堆一樣的墳。
而參與這件事情的,當時隻有幾個人,那墳裏麵埋了什麼沒有人知道,隻是聽說那東西可以守護旱草村所有的村民不愁吃穿。
果真,從那一天開始村名的財運都有所好轉,有些以伐木為生的變成了印刷公司的老板,有些搬水泥的成了房地產大亨,甚至連村裏的賭徒都開上了麻將館,而從那以後,村裏麵的人都無比信奉老爺子。
就算過了一百五十年,老爺子不老不死多沒有人覺得蹊蹺。
而這個村子裏的人,也都散落在外,可以說旱草村銷聲匿跡了,隻不過因為偶爾會有一兩次所有村民因為重大事情聚集在這裏,所以保留了旱草村。
就比如現在,我成為了旱草村的重大罪人。
因為我破壞了那一處墳地,以後旱草村的村民很有可能麵臨著巨大的變化。
想到這裏,我也知道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視我如仇人一樣的盯著我。
按理說,那墳肯定不是空的,裏麵一定是供奉著什麼,而那泉眼是活水,能夠驅散髒氣,我想裏麵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我找到了根本原因,知道是我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但是我卻不知道以什麼辦法來解決現在的處境。
畢竟,這風水局我實在是不知道怎樣彌補。
我冥思半天,那阿飛就站在我旁邊看著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算如此,割舌頭,活埋,這種做法也太殘忍了吧。”
想一想我就覺得欲哭無淚,不管怎樣罪不至此吧,不是不知者不罪麼。
“這也是老太爺吩咐的,聽說,是因為你的血髒了那泉眼,所以要把你活埋在墳旁,這樣人和血才一處才不能引起懷疑,究竟是誰懷疑我也不知道,老太爺德高望重說的話自有玄機,我們也不敢多問。”
能從阿飛的嘴裏聽到這些,就知道他也是個愛八卦的人。
“還有那舌頭,據說當年參與挖墳的人死了之後也都割掉了舌頭,好像是怕多嘴多舌跟鬼差說什麼不應該說的事情。”
阿飛說到這,我多少能夠將其中的原因串聯起來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墳裏麵埋的,應該就是那老爺子身上東西的本尊。
不管是什麼,要修煉成仙都是需要經曆一番困苦的,若是想躲避劫難,那就相當於作弊。
我還不清楚老爺子身上的東西是什麼,但是我卻知道它這樣的做法是殺雞取卵。
那東西把自己的本身葬在墳墓裏,而那是野墳墳墓眾多,不會引人注意,再而有暗泉湧動,更是會把那東西身上的氣味隨時的驅散,而聽阿飛說,雖然這個村子裏的人都已經不在這裏居住了,但是逢年過節卻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那墳頭祭拜,誰祭拜的多誰心誠,來年就會有更好的運勢。
我想,那東西一定是借著村民的香火供奉,想要走捷徑得道成仙,隻不過被我這麼個不速之客給破了風水。
我的血混入了那泉眼,也就證明生人的氣息混合了進去,如有陰差經過不難發現蹊蹺。
而唯有將我活埋在一旁,才能夠當做障眼法遮蓋過去,隻不過那墳地它也是待不住了,畢竟以前的事情如果被抓出來,也是大過。
我如此分析,心中也大概有了自己的想法。
那東西是以全村人的供奉來修為,而把自己視為全村人的先祖,暗裏占據先祖的名頭,受眾人香火。
而元神則是潛伏在那早就已經該壽終正寢的老爺子的身上,默默的操控這一切。
如此大逆不道,必遭天譴,助紂為虐,斷子絕孫。
果然是個驚天大秘密,讓我這樣的小姑娘闖進來,惹那老爺子動怒的確很正常。
“這件事情雖然與你無關,但也是你綁著我,不如你幫我把你們領頭的人找來,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說,之後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來找你報仇的。”
我的手腕已經磨掉了一層皮,我心中雖然著急,但是卻一丁點沒有聽到什麼警車鳴笛的聲音,也不知蘇檬含那邊究竟是怎麼樣了。
阿飛看著我有些為難,皺著眉,杵在那一動不動。
“隻是我大哥心高氣傲,不知可不肯來。”
看得出來,他們的大哥對老太爺十分敬畏,不過我手中的把柄足矣讓他們倒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