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這句話我有些不愛聽,誰們家網上倒三代不是村裏的,不是靠種地為生的,村民怎麼了,怎麼就成山野村民了?那些村民都是很樸實心思很單純樂於助人的村民,都是老實人。
不要忘記表姐她自己也是從小地方出來的,說起來表姐以前的日子根本過的還不如嶽仲飛的一半呢。
看來,的確是嶽仲飛他們及時通風報信,隻是也不知道現在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愣是費了我好大得勁才順利地把小師傅請來。” 表姐不停地為自己邀功。
說著就為張諾天引薦了一番,“諾天,你過來,這位就是那小師傅!你還不過來趕快好好謝謝人家。”
其實表姐的話有些誇大其詞了,一聽就能聽出來,其中的破綻之處,也能輕易地揪出來,比如其中的一條,如果表姐當時真的急暈了過去,又怎麼可能僅憑著自己的意誌馬上就醒過來呢?
顯然,不光是我一個人這麼想的。我能揪出來的漏洞,張諾天自然也能輕易聽出來,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張諾天明顯是覺得表姐話多了,至少我對張諾天的了解,他此時皺著眉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小時候我不小心撞了邪,我依稀記得當時那道長就是用一個黃皮袋子將那出來作惡的邪祟收了的,在黃皮袋子裏麵讓邪祟分魂離魄。這件事情我爸知道,你隻要給他打一個電話,找到當時的道長根本不費事。”
張諾天言外之意,其實是在暗中斥責表姐辦事不利,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居然還花費了那麼久的時間,而且到最後還想邀功,這不禁有些可笑。
不過當著表姐的麵,他卻沒有直接一語戳穿。
表姐上趕著主動地向張諾天靠過去,甚至誇張地挎著張諾天的胳膊,想和張諾天進一步套近乎,並且還時不時地裝出一副與張諾天兩人曖昧的模樣,然後不經意斜眼看了我一眼,那挑釁的神態,似乎是在當著我的麵炫耀什麼。
我垂下眸子,裝作低頭,自我催眠,我現在什麼也沒有看見。
“我以前就說,要你要離那孫香香盡量遠一點,她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家早就說過她是不幹淨的邪乎,你總是不以為然,也不把我的提醒放在心上,你看現在居然出了這麼嚇人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在,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好好的活著回來。”
毛語珊開始對我進行人身攻擊,雖然話語很是難聽不過我早就已經免疫了,在那個所謂親情的家裏生活了十來年,我早就練就了銅牆鐵壁,反而是張諾天,實在聽不下去,惡狠狠的一甩胳膊表達他的憤怒,當場就將表姐甩到了一邊。
“夠了!我……”
我看張諾天在氣頭上,很是衝動,生怕他一時氣不過嘴快便直接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說出去,於是盡管受了委屈的我,卻隻能厚著臉皮去衝上去拉架圓場。
為了我們未來的幸福現在隻能委曲求全了。
“先消消氣,別為了一點芝麻小事,就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
我走過去插在他們的中間,試圖隔開他們,這樣他們就不會再有機會動手,可是誰知,我的這個動作,不但沒有任何的緩解作用,反而讓受了委屈的表姐卻更加的氣憤,生氣地跺了跺腳,昂著頭不屑一顧那般。
“表姐說的對,這次的事情的確賴我,都是我的錯!你們兩個不要為了我再吵架了。這樣我會過意不去的。”
我表麵上盡量裝出一幅自己跟張諾天沒有多少交集的樣子,試圖化解,而表姐卻氣憤地扭過身去,無視我的主動示好和認錯道歉,和那個小師傅兩個人一陣低語,因為離得較遠,什麼也聽不見,不知道表姐又跟那個小師傅在私下裏背著我和張諾天商量著什麼對策。
不管是不是表姐把張諾天救出來的,但是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至少表姐盡力了。
這也足以證明表姐其實對張諾天的確是用心的,很在乎的。
不知道表姐嘀嘀咕咕地跟那小師傅商量了什麼,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用著極小極輕的聲音。
而我也在這個時候,悄悄地怒了努嘴,向張諾天暗示,讓張諾天按照我們兩個之前商量好的對策去做,演好接下來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