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聽了點點頭,“香香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聽你的話把身體養好,可是我現在很擔心我的父親,我都好幾年沒見到他了,我不知道他過的怎樣,姐姐你說他不會在外麵找了別的女人了吧?”
我被她的話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心裏在想著,哎,真是個可憐的孩子,隻是我想紅菱的父親既然以前那麼在乎她疼愛她,不會做出對不起她們母女的事情吧。
真不知道生了一場病,紅菱的智商怎麼就倒退了好幾步呢,對自己的父親也失去了信心。
我連忙鼓勵著她,”不會的,紅菱,我想你也相信你父親不是這樣的人對不?這樣好了,姐姐有個熟人在電視台,要不姐姐跟他打個招呼,讓電視台幫忙給你錄個節目,好不好?我想你父親在電視上見到你的話,會跟你聯係的。“
這天底下哪有做父親的不認自己的女兒,在雲霧鄉,我曾問過紅菱:“要是你的父親在外麵有了新的妻子怎麼辦呢?”
她先是怔住了,可能她還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吧,緊接著她說出了讓我感到很吃驚的話:“那我就會離開,隻要能見到我父親一麵就知足了,我也不想打擾我父親的生活。”
是啊,紅菱的父親在年輕時有過一段很不幸的婚姻,即使他離開了大山,能有個新的感情歸宿對他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呢?起碼他對女兒的感情是真的,都說血濃於水,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我想紅菱的父親不會不管她的。
之後紅菱的病一天天好了起來,她也開始在一樓的店裏幫胖子看店,也學著幫他做紙紮,紅菱從小心靈手巧,學東西特別快,不出一個月基本掌握了紙紮的技巧。
我看在眼裏,心裏也替紅菱的進步感到高興,沒想到她適應能力那麼快,剛開始我看她生病,以為是水土不服,雲霧鄉是在西南方,她跟著我和胖子一起來到了北方的城市,空氣幹燥不說,超市的蔬菜也很不便宜。
紅菱土生土長在雲霧鄉,可能早就適應了那邊的氣候,飲食習慣是一時很難改變的,她很喜歡吃辣,胖子卻不太喜歡,每次紅菱燒的飯菜,多少會加點辣椒,胖子會辣的受不了,每次吃飯都會流眼淚。
隻要看到胖子辣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都出來了,紅菱都會準備一大杯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胖子哥哥,我下次會少放點,要不就單獨給你做份不辣的。”
胖子也不是很計較的人,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我應付一下就是了,我是個男子漢,要是連辣椒都對付不了還算是個男人嗎?”
不過我對辣椒還不算很敏感,我們三人當中也就是胖子吃不了辣,紅菱的廚藝非常的好,會做各種家鄉的小菜,每次吃了都對她的手藝讚不絕口,她自己醃的小菜我也會分享給身邊的朋友,他們都說很愛吃。
有的時候,不忙的話紅菱總喜歡坐在窗口呆呆的望著遠方,那是朝雲霧鄉的方向,我知道她心裏終究還是舍不得雲霧鄉,畢竟是她從小成長的地方。
胖子對我說道:“你看這麼長時間了,她的父親的事情遲遲沒有個著落,我怕她不開心,也問過她的想法,她總是搖了搖頭一句話不肯說。”
我心裏想,我得要跟紅菱好好談談,要是時間一長就怕她會憋出抑鬱症的毛病來。
紅菱來到城裏,似乎比以前變得不是很愛說話,除了和顧客接觸,平時的話會沉默不言,我是在想,她一定是在思念著她的父親,想知道她的父親到底在哪裏,要是能早一點相見,或許能解開她心裏的疙瘩。
她的父親很久很久沒有回過雲霧鄉看過她母女了,記得父親最後一次回來時,她才十歲,還是個小丫頭,父親給她從城裏帶回了新衣服新鞋子,還有給小女生喜歡的卡通發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