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步笙被蘇然的一巴掌打懵了,他怔了良久才回過神來。
宋步笙出身於高官家庭,從小養尊處優,性子裏都帶著一股官宦人家的傲氣。
順風順水了30年,除了家裏的長輩,還沒有誰敢這樣對待他。
蘇然,是第一個。
宋步笙臉色沉鬱,黑成了鍋底色。
他凝著蘇然,目光憤怒。
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蘇然的手臂,用力,狠狠地攥到蘇然眉頭擰起。
“你敢打我,蘇然?”
宋步笙念著蘇然名字時,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蘇然掙紮了一下,卻掙不過男人的強勁的力氣。
她聲音冰冷的與他劃清界限,“宋步笙,我們之間的關係,到此結束了,欠你的,我都會還給你——”
“還給我?”未落的話音,被宋步笙驟然截斷。
他眉眼間藏著譏誚,聲音嘲諷,“蘇然,你還的起嗎?”
蘇然的麵色蒼白如紙,就連嘴唇都白了。
這樣的宋步笙,令人恐懼。
咄咄逼人,眼神凶狠。
一如19那年的歹徒一般,一心想要折磨死她。
“你欠了我什麼,你不清楚嗎?嗯?”宋步笙朝著蘇然步步緊逼,“當初如果不是我把你從綁匪手上救下來,你能活到今天?”
頓了頓,宋步笙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神裏的譏諷之色漸濃,輕蔑的道,“哦……我忘了,你本來就水性楊花,說不定這兩年,都在心裏怨我出現的太早了,沒能讓你和那幾個綁匪爽一爽?是不是?”
“放開我!放開!”
譏諷的露骨話語,令蘇然實在無法忍受。
她一秒鍾都不想再和宋步笙相處下去了。
這個男人,已經踩在了她的底線上,甚至狠狠地踐踏,踐踏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
蘇然一直以為,即使和宋步笙做不成戀人,可做朋友還是可以的,他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友人。
可事情的變化,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每一個人心裏都有一層陰暗麵,藏不住時,瘋狂爆發。
宋步笙完全忽視了蘇然的疼痛,手腕上的,心裏的。
他的腳尖抵著蘇然的,頭頂上方傳來壓迫駭人的氣息。
他咬牙切齒,幾乎要弄死她一般的語氣,冷聲道,“蘇然,我告訴你,你欠我的,永遠都還不起!嘶……”
蘇然一口咬在了宋步笙攥著她的手臂上,她是用了力的,嚐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心頭一陣惡心感襲來。
宋步笙眉頭攢起,疼痛感令他鬆了手。
可下一秒,氣急敗壞的他,揚手甩了蘇然一巴掌,低罵道,“賤貨!”
“啊……”
宋步笙力氣很大,蘇然被他這一巴掌甩在地上,卻恰好給了她逃走的機會。
蘇然連衣服都來不及換,起身後拿起茶幾上的一串鑰匙,就這樣衣衫不整的趿著拖鞋衝了出去。
宋步笙手臂上淌著血,他回身想追時,蘇然已經摔門而去。
……
回來海城時,宋步笙給蘇然配了一輛車。
蘇然一開始拒絕了,可見他態度堅持,也就暫時收下了,隻是一直放在車庫裏沒動。
蘇然這會兒的狀態,實在不適合打車。
人心的陰暗,她已經嚐試過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