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來氣,李冬對著爬上來的奚星伶又是一腳踹下去。那青年,瘦巴巴的身上,因為皮膚白,碰一下就淤。
他現在可憐兮兮地坐在地毯上,抬起下巴眼巴巴地盼著李冬碰他。
“你他媽的……”真是連看見都來氣,索性李冬轉過身去,寧願眼不見為淨。
就這樣安靜了兩三分鍾左右吧,奚星伶在下麵抽抽搭搭地哭起來,嗓子眼都是啞的,要是不知道情況,還真可憐他。
“你哭什麼呀?”李冬特別心煩地道,他累了半宿,現在就想好好地睡個覺。
“藥效還沒過去嘛。”奚星伶哭唧唧地說:“我還想……”
“……”
可是他怎麼不想想,別人沒吃藥陪他做了好幾回,現在就算是鐵打的也吃不消。
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實在把李冬氣得沒轍,他特別心累地想了一下,說:“你自己解決不行嗎?”
奚星伶不住地搖頭,就跟甩撥浪鼓似的:“不行啊。”
“那你等著,我叫服務員給你拿根huanggua。”李冬實在是沒辦法了,他拿起電話打了金蝶的服務號碼。
“二少!”奚星伶羞答答地抗議,他不想要黃gua啊。
“二選一,自己選。”李冬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不要huang瓜……”那種容易斷的蔬菜經不起折騰,奚星伶害怕中途斷掉,要上醫院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李冬立刻打電話給去找服務員,對方介紹了很多型號,功能,問他要哪種?
這種事情一個攻怎麼知道?他就把電話扔給奚星伶,讓他自己說。
奚星伶一邊聽電話一邊瞅著李冬,他連羞帶怯地,似乎也被服務員的介紹嚇到了。
十分鍾後,服務員送來一個白色的盒子。
李冬把它扔給奚星伶,說道:“拆來來仔細清洗一下。”
“嗯。”奚星伶聽聽話話地拿去浴室,用熱水燙了兩遍。然後羞羞澀澀地拿著出來。
他擺弄那個大東西的時候,畫麵十分喜感,李冬居然忍不住笑了,氣也消了一半,可是還是沒好氣。
“二少,你幫我拿著嘛。”奚星伶撒嬌道。
“真是煩死你了。”李冬罵道,不過也沒有拒絕奚星伶的請求,幫他拿著。
李冬根本就睡不著,因為身邊有個人一直吵,他神情很崩潰。
最後身邊終於安靜下來,李冬看了一下時間,淩晨三點半。
自娛自樂的青年累趴在地上,連動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的樣子。
李冬蹲在他麵前看著他,喲嗬,發現眼睛還會動:“舒坦了嗎?”他披著浴袍,拿出一根煙點上,煙霧後麵的雙眼是沒睡好的憔悴,滄桑。
“……”奚星伶似乎說不出話了,隻看見他對李冬露出一抹慘兮兮的笑容。
“長點教訓,以後再這樣沒腦子,我把你扔出去,讓別人上個夠。”李冬說道,用巴掌拍了一下他的頭,然後站起來,去洗個澡再上床睡覺。
他回來的時候奚星伶還在趴在地上沒起來。
“玩大了?”用腳踢了踢,對方跟一條死魚似的,看樣子也不可能自己爬起來:“我抱你上床睡覺。”
奚星伶眼睛濕潤,他趴在李冬的胸口上安心入夢。
第二天非周末,李冬醒來的時候奚星伶還在沉睡,李冬估計他沒有體力爬起來上班。
一個電話打到韓氏珠寶設計部,那邊接電話的人並不知道這是韓氏二公子。
對方說幫奚星伶請假,她就接受了。
李冬於是感概,大公司就是不一樣,管理非常人性化。
中午十二點,奚星伶幽幽地睜開眼睛,連續幾天的折磨,使他看起來那個憔悴,倒是怪讓人心疼地。
李冬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這時候也冷不起臉來,說道:“還想睡嗎?不想睡就起來洗漱穿衣服,我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送你回家睡覺。”
對上奚星伶愣愣的目光,他還說:“今天幫你請假了,要是明天還不能上班,你自己去說。”
“謝謝……謝謝二少……”聽見自己的聲音那麼沙啞難聽,奚星伶扁著嘴,他還有點逃避似的不敢看李冬。
昨晚的事情全都想起來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個東西。
“嗚……嗚唔……”
李冬什麼都沒說他,他竟然自己躲在被子裏哭起來。
“奚星伶。”李冬點他全名,他慢慢地從被子裏露出臉來,眼巴巴地看著李冬,像隻聽訓的小狗:“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昨晚不來,你會變成什麼樣?”
“……”奚星伶點點頭,睫毛上掛著水痕。
“你會賤得像條狗,像一件破爛,以後不會再有人珍惜你,不是因為你被那麼多人上了。”李冬:“你知道是為什麼?因為這是你自找的,你上趕著被人糟蹋,這樣的你,憑什麼讓人珍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