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她彎彎的嘴角勾起三分客套的笑容跟在呂雉身後。
呂雉一行人走在坤寧宮的小道上,走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待繞過一個小池塘後,遠遠的就見著了新月住的屋子。今天沒有月亮,新月的屋子裏有些許微涼的光線透出,兩個交纏的人影通過那微弱的光線映照在窗戶上,隱隱約約的讓人看不真切。
對於那兩個交疊在一起的人影,在場眾人都有疑惑,可呂雉沒說話,眾人也就都不敢出聲,而一邊的克善則以為那兩個身影是自己的姐姐和總是照顧著姐姐,扶著姐姐不讓姐姐摔倒的喜公公。她們就那樣慢慢的向新月的屋子靠近,就在快到房門口的時候,令妃驚呼了一聲,“哎呦……這地上的是什麼啊!”
聽到令妃的聲音,眾人的視線全往地上看去。
令妃說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昨天倒下的一棵大樹,呂雉讓人弄倒的一棵大樹,今個在禦花園的時候,呂雉聽安公公說,他找了個身強力壯的侍衛來處理,結果現在大樹還在,侍衛卻不見了。
在呂雉停下腳步的同時,屋子裏立刻傳出悉索的響動,似乎還有東西啊打翻的聲音,呂雉皺眉看向令妃,卻見令妃已暈倒在宮女身上。見此情景呂雉不由冷哼,令妃這被大樹絆一下就暈倒的舉動,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令妃有著什麼樣的心思呂雉現在是明白了,剛才看到窗戶上那交疊的人影之時,令妃就不太對勁,眼珠子不停的轉悠,想來令妃是看明白了屋子裏是怎麼回事,本來呂雉找令妃來也是為了找個比較有分量的人陪她一起看那重要的一刻,讓事情可以鬧得大些,可令妃不順從也就罷了,現在竟然膽敢壞她好事,她以為她的做法能起多大作用,真是自過聰明!
令妃是很討厭,但現在不是教訓令妃的時候,眼前,遠有一個人比令妃更加需要教訓。
“容嬤嬤,怎麼這麼大一棵樹也沒人來管呢?喜公公是怎麼在這當差的,快叫他出來。”
呂雉這麼一說,在場的宮女太監也就自然而然的認為了那屋子了除了新月格格的另一個人便是那喜公公,可待容嬤嬤上前推開房門,眾人卻都傻眼了,裏頭哪裏有喜公公的身影,那明明就是一個全/裸的男人。
房間裏,衣衫不整、香肩半露,下`身著男子褻褲的新月格格倒在地上,在她的身邊則是褻衣、褻褲都未穿赤/裸著身子用手捂住下`身重要部位的不明男子。看這情形,想是慌亂之中新月格格穿錯了褲子,弄得他身邊那位沒東西能穿。
在確定克善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後,呂雉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立即捂住克善的眼睛道:“荒唐,這是在做什麼。”
此時的新月已經慌亂的語無倫次,她緊張呢喃道:“我,我明明有關門的。”
新月格格說話聲雖小,可呂雉身後那些被此刻場麵所嚇呆的宮女們都聽到了,在那句話後,小小的院子突然喧嘩以來,那些聲音中大多是沒見過世麵的宮女的尖叫聲,場麵混亂的難以控製。
“來人啊,把小世子送回房裏去……今天的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要是誰走漏了風聲,本宮定不饒她……還有你們兩個,愣在那幹什麼,還不趕快關門穿衣服……”
呂雉在一邊吩咐著眾人,她的手下能清楚的感受到克善的顫唞,這孩子現在怕是連想殺了和他姐姐在一塊的男人的心都有了,過了會,克善被人帶了下去,捉/奸/在/床這出戲演到這也算是演完了,呂雉把眼睛瞥向一邊‘暈倒’的令妃,今天要不是她,大家看到的將會是更加‘露骨’的場麵,不過,現在這樣也夠了。
“來人啊,送令妃娘娘回去,等她醒來後叫她好好養養身子,雖說是個漢人,可這樣弱不經風的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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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裏鬧了一夜,縱使呂雉說了不許自個兒宮裏的人把事情到處去說,可事情還是傳到了皇帝那裏,今個早上天還未大亮,皇帝下了朝就急匆匆的往呂雉坤寧宮裏走來。
對於皇帝會來她坤寧宮串門子的事情,容嬤嬤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可呂雉卻沒太大反應,她早早的讓宮女幫她梳妝好了,座在東暖閣的躺椅上養神,順便等著皇帝來興師問罪,新月這事情,她壓根就沒想要瞞住任何人。
“皇上駕到。”
外邊喊話的是喜公公,新月出了事情以後,喜公公就被呂雉調到了自己身邊,好隨時注意著。
聽到喜公公的聲音,呂雉抬了抬眼皮,下一刻便聽到皇帝那憤怒而有力的吼叫聲,“皇後,你是怎麼給我朕辦事的,當初朕把這事情交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給朕保證的?而現在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努達海的事情還未解決,現在新月又給朕鬧出這樣的醜聞,你說這事要怎麼辦?”
話說到這裏,皇帝方才出現在呂雉眼前,呂雉揉了揉耳朵,端了杯茶走到皇帝麵前,“皇上,你先消消氣,你現在在氣頭上,臣妾怎麼和你說話啊?”
見到呂雉端著茶杯向自己走來,皇帝冷哼揮袖,隻聽‘啪’的一聲,茶杯打碎在地上,那有些微燙的水濺在呂雉的手上,讓呂雉不由的皺眉。
陶瓷做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成了碎片,上好的龍井撒了一地,可皇帝似乎還是不滿意,他快步走至桌案旁,把桌案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掀翻到了地上,聽那乒乒乓乓的聲音響作一團,東暖閣內此刻就像是炸了鍋一樣。呂雉悠閑的站在一邊,從剛才到現在,她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任那皇帝在那發瘋似的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