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想來太後也是察覺出了一些苗頭,隻聽太後問道:“純貴妃,你今個叫皇後過來,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啊!”

太後話落,純貴妃沒有說話,一邊的嘉妃倒是急著開口了:“老佛爺,剛剛不是說了令妃宮裏有人說皇後娘娘的壞話嗎,這事情……”

嘉妃欲言又止,這又讓太後若有所思起來:“這事……”

眼見著太後的思緒又被嘉妃牽了過去,呂雉立馬開口道:“別,不是說要好好聚一聚嗎?那麼今個大家聊聊家常也就算了,至於其他,就令找時間說吧!”

呂雉話落,嘉妃臉上閃現出焦急之色,而令妃和純貴妃還是一臉淡淡的表情,光從她們臉上倒是看不出她們在想什麼,不過不想也知道,此刻她們心裏已經亂作一團了。

純貴妃向呂雉欠了欠身,而後又開口道:“娘娘,現在宮裏的下人越來越大膽了,這件事情,不得不嚴懲啊!”說完,純貴妃微微撇眼向令妃使了個眼色,“令妃妹妹,你宮裏的事情,你也要說句話啊!”

純貴妃此話一落,令妃便立馬接話,“是啊皇後娘娘,這事情要再不管管,宮裏還不知要成什麼樣呢?”

聽著純貴妃和令妃這樣說話,呂雉不慌不忙的繼續開口表明自己的意思:“不是說今天來就為了聚一聚嗎,你們可別說那些本宮不愛聽的東西,要不,你們今天請本宮來這聚一聚的好意對本宮來說可都要變成壞事了。”

呂雉這話意思比方才要明確了許多,語氣也要嚴厲了許多,她表明了她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於她的閑言碎語,可與此同時,她也知道對麵三個人沒一個想要適可而止……

呂雉走到太後跟前,順著太後的手勢坐在了她左下方,等待著對麵那三人的回答。

過了半晌,嘉妃開口道:“娘娘,您是皇後娘娘,這後宮裏的事情您不能不管啊,更何況這事情還牽扯到您。就算這事情不牽扯到您,您也不能不管啊,畢竟宮裏有宮裏的規矩……還是說,您怕了……”

嘉妃試探的話語讓呂雉眉宇間有了笑意,剛和她們繞彎子繞了半天,她可就等著句話呢,沒想這麼快就從嘉妃嘴裏聽到了。

“唉”呂雉假意歎了口氣,而後轉身看著太後道:“老佛爺,臣妾是看出來了,她們這哪裏是找臣妾來聚一聚啊,根本就是要讓臣妾不痛快。臣妾在宮裏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這宮裏的奴才平日沒事做就愛說瞎話,那樣的奴才平日裏臣妾也不是沒處置過,可奴才是處置了,謠言傳的卻是越發精彩了,臣妾是整日捂著耳朵就怕聽到那些奴才再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可現在倒好,這嘉妃娘娘好像就怕臣妾是聾子聽不到,還非得讓老佛爺把臣妾叫過來再重複一遍給臣妾聽,老佛爺,您說這叫什麼事啊!”

呂雉看著太後,那話是怎麼委屈怎麼說,不過剛才那話的重點卻不是她委屈不委屈的問題,而是那句‘還非得讓老佛爺把臣妾叫過來再重複一遍給臣妾聽’,這話說白了意思就是純貴妃那一夥人在利用太後找她的麻煩,自古以來有哪裏一個太後願意讓自己兒子老婆利用的。果然,呂雉一說完,太後立刻拍桌道:“嘉妃,純貴妃,這就是你們兩個的用心嗎,哀家雖老了可還不糊塗,就你們那點花花腸子竟敢在哀家麵前耍花樣,你們說,這事情該怎麼辦。”說完,太後又道:“皇後,以哀家來看,這事情還得你說了算,今個你想怎麼處置她們,哀家都也意見。”

純貴妃與嘉妃麵麵相續,二人臉上都有著疑惑,想來她們到現在還不明白事情為什麼不像她們所想的路線發展,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就在她們二人疑惑之時,太後又是一拍桌子,她們二人這才回過神來,同時跪地道:“老佛爺恕罪,臣妾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妄老佛爺明察。”

她們二人話落,呂雉又道:“你們這話的意思是說,本宮冤枉你們了?”

呂雉此話一出,下麵便再無聲音,看著跪在地上的純貴妃以及嘉妃,呂雉難免為她們感到不值,剛才聽太後說,開口讓她來著慈寧宮的是純貴妃,而現在開口說那大逆不道話的人又是嘉妃,合著這事情就和令妃一點關係都沒有?要她腦子稍微差一點,說不定就真以為這事情和令妃沒關係了。

“老佛爺,這都是自己姐妹,臣妾也就是一時生氣,心裏頭也沒真想把她們怎麼樣。”說到這,呂雉回頭看向老佛爺繼續道:“臣妾是無所謂,隻是她們兩個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惹老佛爺生氣,這事情啊,還是老佛爺定奪吧!”

太後聽了呂雉的話,心裏總算是舒服了些,她單手撫著呂雉的手,對著地上兩個人道:“這宮裏啊,也就皇後能順哀家的心。”話落,太後略微思索,又不冷不熱的道:“哀家也不是什麼不盡人情的人,更何況就如皇後所說的,這宮裏的奴才愛嚼舌根子,今個哀家要是處置了你們,哼,還不知道有些人在背後要把哀家說成什麼樣子呢!你們兩個起來吧!”

“謝老佛爺。”純貴妃與嘉妃起身,不由的為自己捏了把冷汗,眼見著今天自己也討不到好處,急忙告退道:“如果老佛爺沒什麼事情的話,臣妾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