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
喜公公是皇後宮裏的人,隻要喜公公說這件事情奇怪,那麼令妃就贏了一半,剛她聽喜公公說新月格格沒有異常,就已在心中認定喜公公對此事也必有疑惑,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這個妃子開口問他這事情奇怪不奇怪,喜公公必然會說奇怪。令妃信心滿滿的等著喜公公的答案,不料喜公公卻道:“奴才雖是伺候新月格格的人,但奴才隻是個奴才,格格沒有異常那實屬正常,要格格有異常,在奴才眼裏那也是正常,畢竟格格和奴才不同,格格有隨心所欲的權利,娘娘現在讓奴才以奴才的標準去衡量一個格格,問奴才格格的行為在奴才眼裏奇怪不奇怪,奴才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喜公公說了那麼一大通,不過就是表示,即使他說新月格格沒有異常那也不表示新月格格真的就沒有異常。
聽到喜公公的話,令妃當即有種從天堂掉下地獄的感覺,她對喜公公的話十分的不滿,可老佛爺在麵前,她又不好說什麼,畢竟喜公公說的是大實話,做奴才的標準和做格格的標準真的是不一樣。
令妃站在那裏,她看著喜公公,有些咬牙切齒,“喜公公,你可真會說話,你做了奴才這麼多年,這幾天又貼身的跟在新月格格身邊,若新月格格有異常,你會看不出來。”
令妃這是要逼著喜公公說出她想要的答案,她的態度擺的那麼明顯,要是喜公公識時務,畢竟不會撥了她的意思,可這會令妃沒等到喜公公開口,便突然聽到剛剛一直不開口的新月格格嚷道:“他沒有貼身跟在我的身邊,我不喜歡太監跟著我,所以,所以從皇後讓他來照顧我起,我就沒讓他靠近過我……”
新月格格究竟為何那樣說,真正的理由沒幾個人知道,而那些不知內情的人聽了也隻會以為新月格格心虛不想讓喜公公說下去才開口,又或者是以為新月格格每日都與人私會所以才會像她說的那樣支開喜公公。而那些不明內情的人當中,自然就包括太後與令妃。
事情審到這,連原本理直氣壯認定皇後有罪的令妃也開始自我懷疑起來了,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停下來,或者說,她根本就停不下來。
在喜公公那裏吃了個虧,令妃問話便更加謹慎,她找來當天晚上的那個侍衛,希望從他嘴裏知道些什麼,可那臉色鐵青,被拉上來後就顯得有氣無力的侍衛卻和新月格格一樣,什麼都不說……
這事情,令妃雖是主審,可最憋屈的卻也是她,這會,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審了。
呂雉站在一邊,看著令妃也差不多快歇氣了,這才開口道:“令妃,你說你宮裏有人說本宮閑話需要本宮調查,本宮幫你調查了,你說本宮誣陷新月格格讓她受了冤枉,本宮也讓你調查了,現在出了個這樣的結果……”
這邊呂雉的話還沒說完,那邊令妃便截話道:“隻要新月格格還沒認,這事情就不算。”
聽了令妃這話,太後不淡定了,“令妃你鬧夠了沒有,天下那麼多殺人犯有幾個是承認自己是殺過人的,難道沒承認的那些就是沒罪的嗎?”
太後很憤怒,呂雉卻顯得無所謂,她看了看新月,而後歎氣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就繼續吧,本宮看令妃是沒招了,那這事還是有本宮來審吧。”話說到這,呂雉轉頭對容嬤嬤道:“嬤嬤,這事情發生的時候我記得克善也在,把他叫出來吧,自己的親弟弟,怎麼著也不會說謊冤枉姐姐的,新月格格,你說是吧。”
“不……”呂雉命令剛下,容嬤嬤還沒有任何動作,跪趴在地上的新月格格卻再一次開口,“不要,我沒臉見我弟弟,求你們別找他過來,我認了,我都認了,是我耐不住寂寞,才在宮裏勾|引侍衛的,我認了,求你們別找我弟弟來……”
瞧,這不就認了嗎!
所謂處置
新月認了罪,令妃卻不明白這事情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之前她心中雖有片刻猶豫,可清醒下來卻還是百分百的確定新月格格的事情和皇後是脫不了關係的,可這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呢?
這局,令妃她是真的輸了,接下來,皇後必定不會放過她,既然這樣,那麼她便沒什麼好顧忌的。
“看來,確實是臣妾錯了!看來,皇後娘娘確實對新月格格好的無可挑剔,這罪,臣妾認了。”令妃歎了口氣,對太後、皇後欠了個身,而後轉身怒指新月格格:“新月格格,你還有沒有良心,既然皇後對你這般好,你為什麼要在皇後宮裏做出這般事情,我本憐你身世淒苦,沒想你竟如此不知自愛,自甘墮落。”
眾人麵前的令妃情緒十分的不穩定,她一下從滿眼委屈的小媳婦形象轉變成了受媳婦欺騙的可憐婆婆形象,那表情就像真的是被人騙了一樣。
太後以為令妃終於是鬧完了肯認罪了,可呂雉並不怎麼想,令妃好不容易從一個宮女爬到現在這個位子,她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棄呢,她可是見了棺材也不會掉淚的人啊。果然,令妃話落,新月的演出時間就開始了,隻見她滿眼憤恨的反駁令妃道:“哼,你以為皇後對我真的好嗎,我來的第一天她就把我吊在井裏,讓我泡了整整一夜的涼水,我來到這的第二天她就喂我喝毒藥,就算此時沒有我和侍衛的這件事情發生,我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這樣,你還認為她對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