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為什麼一直和你在那磨磨嘰嘰的沒完沒了嗎?那是因為他要拖時間好讓身邊的人來給我報信,你說的對,努達海要方便這種小事皇帝,皇後不會管,但我不介意上來管一管……好了,要解釋的都解釋清楚了,我們回去吧。”

……

隻要北京城裏見過一點市麵的人都知道豐紳殷德與福爾康他們不和,至於為什麼?那大概就是他們的行事作風不太一樣,豐紳殷德鄙視福爾康他們所謂的重情重意,為了兄弟不顧一切兩肋插刀的行為,而福爾康他們幾個,則鄙視豐紳殷德所鄙夷的。

本來嘛,要是他們力量上稍有懸殊,早有一方被鄙視下去了,可他們偏偏實力相當。

豐紳殷德這雖隻有他一人,但人家在朝堂上絕對有地位,人家的阿瑪在朝堂上更加是有地位。而皓禎這邊的人雖然在朝堂裏還沒人家這麼重要,但他們畢竟是三人行,把他們單個拿出來說,皓禎雖無官職卻是皇親國戚,自己是個貝勒上麵還有個當王爺的爹,福爾康自己是禦前侍衛還有個當大學士的爹,更有個皇子五阿哥把自己認作自己人,而弟弟福爾泰又是五阿哥的伴讀,後宮裏得寵的令妃還是自己的親戚,至於努達海,他就要差點,先前自己雖是個當爹的將軍,但兒子不成材,現在自己是個丟了將軍職位的爹,兒子還是不成材,不過還好他有福爾康與皓禎這兩個兄弟。

有了以上得天獨厚的關係,他們三個自然與常人不同,在常人還關心自己今天吃不吃的飽的時候,他們考慮的就是所謂的兄弟義氣,在常人還在想今天有時間要不要再去打兩份零工以維持生計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做起了樂善好施的事情,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他們有錢。

特別是皓禎與福爾康,努達海有個家要管,所以不會時常和他們混在一起,但皓禎與福爾康有的是時間樂善好施,而在一般富貴人家因為樂善好施剛被灌上大好人的頭銜的時候,他們卻已經成了京城百姓膜拜的對象,這又是為什麼呢?因為他們不僅有錢還又權。

隻是不知這樣有錢有權的兩個人,今天要如何為自己做的事情自圓其說。

赤誠的心

當豐紳殷德把福爾康,努達海帶回來的時候,皇帝這邊已經紮了營,除了令妃和皇後外,其他的嬪妃都在各自的營內,至於阿哥,也各自有各自的活動,隻要不跑遠,不鬧出什麼大事,皇帝也不會過分的管著他們,當然,這些阿哥中五阿哥除外,他總喜歡跟在皇帝身邊,就好像現在這樣。

“皇上既然有事要處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呂雉起身想要往外走,她覺得與其在這看皇帝發脾氣,倒不如在外麵看看藍天白雲與克善聊聊天來的有趣。

克善的事情呂雉和皇帝說過,皇帝也覺得克善不該一直待在皇後寢宮,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同意了呂雉所說,讓克善住到和紳府裏去,就在啟程之前,皇帝招來了豐紳殷德,陪著皇後把克善交給了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呂雉向皇帝建議在福爾康,皓禎背後再多加一個人看著努達海,以防萬一……

當時皇帝還笑呂雉太謹慎,說是有福爾康與皓禎兩個人絕對足夠,沒想這會真出事了……

皇帝的麵色現在很不好,那表情就和吃了蟑螂一樣,他沒想到他如此信任的兩個人會這樣背叛他,更重要的是,今個早上他還在皇後麵前保證過這兩個人絕對靠得住,可現在……這讓他帝王的顏麵往哪裏放啊!眼見著皇後要走出去,皇帝站起大聲道:“皇後你別走了,他們既然做了這事,難道還怕人知道嗎?”說完,皇帝又轉頭對令妃道:“你也別走了,都留在這好好的看著。”

皇帝都這麼說了,呂雉自然不好拒絕,她回身坐至位子上,看著跪在地上抬頭挺胸的福爾康和努達海,過了須臾,皇帝問道:“爾康,朕這麼信任你,你為什麼要辜負朕的信任?”

呂雉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本以為他會狡辯什麼,誰料福爾康道:“皇上,對於努達海的事情,臣知道的雖不多,卻多少也聽到一點,臣覺得,努達海罪不至此啊!臣不願意皇上被小人蒙蔽,就這樣輕易的治了努達海的罪,這才想辦法要救努達海脫身。”

“福爾康你大膽,是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做,你不要你為朕寵你,你就能胡作非為。”對於福爾康的話,皇帝很憤怒,但在這憤怒後,皇帝又輕聲問道:“爾康,別急著認罪,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者,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從皇帝的這句話可以聽出,皇帝雖憤怒卻還是想給福爾康一個解釋的機會,對於皇帝的喜怒無常,福爾康並沒有太多的驚恐,亦沒有太多的感激,他照樣挺直胸板,照樣理直氣壯:“皇上,臣從來沒有想過要騙您,即使這次臣成功的放走了努達海,隻要皇上問起這事情是不是臣做的,臣一樣會據實以告,因為臣認為臣沒有錯,臣會對自己做出的事情,說出的話負責。”

福爾康的話引起了呂雉的注意,他看著眼前那個其貌不揚的禦前侍衛,心裏想著他到底是太自信還是不要命,怎麼就會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沒想還未等呂雉想明白,營帳外頭突然就傳來吵鬧之聲,隻聽外頭之人道:“我要見皇上,你們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