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服的,以往令妃也不是沒被容嬤嬤這樣說過,可今個她卻好像是特別的激動,容嬤嬤話剛說完,令妃就拍桌而起:“你算個什麼東西,本宮在和皇後娘娘說話,哪裏輪得到你這個奴才插嘴。”說完,令妃又道:“行了那拉氏,你也別裝了,你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很清楚,想整我你就直說,別這樣拐彎抹角的。”
容嬤嬤被令妃說的臉紅脖子粗的,可沒呂雉的吩咐,她就隻能待在一邊生氣。
不一會兒,呂雉從桌子邊上站起,對令妃道:“你說的沒錯,我們都知道彼此是個怎麼樣的人,所以,根本不用說出來,直接做就可以了。”呂雉舉高手,看似要打令妃的樣子,可最終卻隻用指尖在令妃臉上輕輕劃過,“我不會打你的,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你今天獨自一個人來了我這,要是你回去的時候臉上帶了傷痕,我要怎麼和大家解釋呢!”說完,呂雉又轉頭對著身後的宮女道:“拿一套便服過來幫令妃娘娘換上,咱們要出府去。”
“你,你想幹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令妃對呂雉總算是有點妃子對皇後該有的敬畏的態度了,呂雉看著令妃,對其道:“既然令妃娘娘對抄寫《女戒》那種溫柔的整人方式不滿意,那本宮想,什麼針紮啊滴蠟啊對令妃娘娘來說似乎都沒什麼用處了,不如,咱麼來一次綁架怎麼樣。”
綁架?
聽到呂雉說完綁架二字之後,令妃原本恐懼的心反到是平靜下來了,不就是綁架嗎,宗人府大牢都去過了還怕什麼綁啊,令妃確定呂雉是不會讓她死的,而她今天敢獨自前來就代表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甚至有把握能讓呂雉栽在自己所挖的陷阱中,可令妃沒想到的是,呂雉所說的綁架,並非她所想的綁架。
在呂雉帶著令妃在王府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走出王府後沒多久後,呂雉就帶著容嬤嬤消失在了令妃眼前,令妃以為呂雉的綁架行為即將開始,可她左等右等卻連半個綁匪都沒等來,令妃心中很疑惑,她想,難道是綁匪認錯人了,可又一想,屢次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呂雉,沒道理會犯這種錯誤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街上的車輛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可身穿便服的令妃卻還是沒等來所謂的綁匪,眼見著天色就要暗了,令妃雖然沒被任何人打劫欺騙,可已經習慣宮中優越生活的她卻是又累又餓,她實在沒辦法再在大街上站下去了,就這麼想著,令妃開始往碩親王府走,可走到一半,令妃又想到,難道呂雉說的綁架不是找人綁架她,而是找人綁架自己然後再栽贓她?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現在回去豈不是麻煩大了!
令妃很苦惱,同時也很懊惱她為什麼會乖乖的和皇後出王府,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她就該在呂雉拉她出來時候拚命的拉著房裏的柱子,或者幹脆裝暈算了。
現在不論想什麼,那都是多餘的,因為令妃不可能不回去,不回去的話就代表著她要放棄皇宮生活,可令妃就算死也不會放棄離開皇宮,離開皇帝,離開她的榮華富貴的。
令妃帶著沉重的心情往回走著,她在路上想了一百個解釋的理由,她想如果運氣好的話,那她說不定還就真能撇清與這件事情的關係,或許她可以打傷自己,對皇帝說在歹徒出現想要抓走皇後的過程中,她有拚命的想要救皇後,可惜的是她與歹徒力量差距實在太大,導致有心無力……
就這麼想著,令妃已經走到了碩親王府門口,她看到很多侍衛向她走來,不自覺間,令妃開口道:“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侍衛看著令妃驚恐的樣子,覺得莫名其妙,卻隻是恭敬回答道:“皇後娘娘讓我們在此迎接令妃娘娘。”
聽到侍衛的話,令妃懵了,“皇後娘娘,她已經回來了?”
“皇後娘娘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她說令妃娘娘有事要辦,所以讓奴才們在這給娘娘守門,等娘娘回來。”
“等我回來?那,那皇後娘娘沒出什麼事情吧?”
令妃的話聽在侍衛的耳中隻讓侍衛越聽越覺得奇怪,雖然這樣,可侍衛卻還是彎腰道:“皇後娘娘沒事。”說到這,侍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停頓了一下又道:“皇後娘娘雖然沒事,但皇上因為令妃娘娘遲遲不回王府而大發雷霆,剛剛下令說令妃娘娘要是回來了,就讓令妃娘娘回到自己的房間,要令妃娘娘好好反思,半個月之內不許見任何人。”
雖然表麵上說是反思,可實際上卻是變相軟禁,阻斷了令妃與外界的所有聯係,侍衛本以為令妃會大發雷霆,沒想卻見令妃輕鬆的吐了口氣。
的確,這樣的結果比令妃先前想的那些實在是好上太多了,可是,這事情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不見得吧,雖然令妃很希望這事情能夠就這樣結束,可她的理智告訴她,皇後絕對不會那麼無聊的把她弄出去半天卻隻是為了讓皇帝軟禁她半個月,在這之後,一定還會有什麼陰謀等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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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呂雉,正坐在自己房間裏讓蘭馨陪著自己用晚膳,因為令妃今天很長一段時間不在王府,不甘寂寞的皇帝寂寞難耐之際又微服出巡了,所以沒能陪著蘭馨與皇後共享天倫之樂,不過好在蘭馨已經習慣三不五時的看不見自己的皇阿瑪,而呂雉隻有在皇帝陪著自己吃飯的時候才會覺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