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會回來,而經過前陣子那件事情,皓禎回來後必定會對皇後心懷仇恨,恨皇後不幫他,到時候,皓禎就能為她所用。

兩個失意的人一起,通常比較有話說,這個晚上,令妃和皇帝互相傾吐著心事,互相傳遞自己心中的惋惜,互相憧憬著未來,互相訴說自己對那幾個孩子的期望。

一時之間,令妃和皇帝感情升溫到了第三者無法插足的地步,這樣的情況就顯得呂雉備受冷落。

下午,呂雉在碩親王府後院裏賞花喂魚,蘭馨突然問她:“為什麼最近皇阿瑪都不來皇額娘這裏?以前從沒見過皇阿瑪和令妃娘娘整天黏在一起的,這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對於蘭馨的疑問,呂雉隻是笑笑,並沒有回答。

有這樣的結果,呂雉早就預料到了,一來,皇帝現在正為了皓禎的事情難過,而平日裏,皓禎這個晚輩和名義上為長輩的令妃關係不錯,這一情況就早就了皇帝和令妃的共同語言,在這深宮之中,皇帝要找個有共同語言的人可不容易,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個女人……

二來,雖然皇帝表麵上不說,但經過皓禎這件事情後,皇帝確實對呂雉有很大的意見,因為要不是呂雉太聰明,太守法,那麼皓禎的事情還是有轉圜的餘地的。按照禮法來講,皇帝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怪罪呂雉,不但如此,他還要誇呂雉,但是皇帝也是個人,他有他的私心,從感情上來講,他現在對呂雉挺反感的。

綜上兩點,就早就了現在這個局麵,氣惱呂雉的皇帝雖然沒有辦法,沒有理由責罰呂雉,但他可以冷落呂雉甚至無視呂雉,而在皇帝認為,能讓呂雉心裏不舒坦的最好辦法就是專寵令妃,反正他現在看令妃很順眼,他這樣做既能和自己看得順眼的人在一起,又能讓呂雉心裏不舒坦,皇帝何樂不為呢?

隻是皇帝想不到的是,呂雉並不會因為他和令妃在一起就覺得心裏不舒坦,相反的,這兩天沒人來煩她,她的日子是過得越發的舒心了,隻不過……

隻不過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令妃可能就要樂的找不到北了……

呂雉把手中的飼料全部撒入魚塘中,而後拍了拍手問身後侍衛道:“去木蘭圍場路上行刺皇上的刺客找到沒有,這件事情福爾康查的怎麼樣了?今年這木蘭圍場,到底還去不去了?”

“回娘娘的話,福大爺那傳來消息說刺客的事情已經有所眉目,而皇上這兩天也有繼續木蘭之行的打算,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下令出發了。”

聽了侍衛的話,呂雉若有所思的點頭了頭,而後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

既然要繼續木蘭之行了,那麼在這之前,有些事情就必須先解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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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茵,可茵你出來,你不說這兩天會和我見麵的嗎,我在悅來客棧等到現在,你怎麼就是不來找我呢?可茵……”

碩親王府後門,有一長相俊俏,年齡約三十左右的男子在敲門,而他口中的可茵不是別人,正是當朝令妃,魏可茵。

“你是誰啊,在這幹什麼。”

雖然是碩親王府的後門,卻不代表這裏沒有侍衛看守,侍衛拉著那名男子,想要強行將他拉走,可麵對侍衛那粗魯的舉動,男子並未有半點害怕退縮之意,他掙紮著,嘴裏不停的叫著‘可茵’。

不一會而,碩親王府後院就圍上了好多人,其中大多是來看熱鬧的,而少數一些人則是來看是非的,他們對著男子指指點點。說好聽點,那些來看是非的人是在解剖事實經過,分析事實真偽,還原群眾真相,說難聽點,他們就是在妖言惑眾。

侍衛頭頂上的太陽是越來越大,在群眾的圍繞中,他們的影子是越來越長,用兩個字來形容他們現在的情緒,那就是煩躁。用兩個字來形容他們現在的感受,那就是丟人。

太陽好像是催化劑,一點一點的激發著周圍群眾的心情,周圍之人的討論之聲越來越激烈,雖然他們被控製在安全圈外,被命令不得靠近,可那周圍群眾伸長過來指著他們的手臂好像具有伸縮功能一樣,一點一點的向他們靠近。

“可茵,可茵,我要見可茵。”

男子還在繼續叫喊著,語氣一次比一次激烈,聲音一次比一次洪亮……

太陽,似乎變得更大了,侍衛們頂不住了,“來人啊,快去稟告皇上,碩親王府後門外有一個瘋子,大叫著要見什麼‘可茵’的,怎麼趕都趕不走。

這些侍衛雖然是皇帝的近身侍衛,不過他們卻不知道令妃的閨名,隻以為那‘可茵’隻是個宮女的名諱。

碩親王府內,皇帝和令妃坐在太監撐起的大傘下喝茶談心,好不快樂,隻見那令妃的眼睛眯的都快看不見了,唯留下兩條魚尾紋供人觀賞。

“皇上,外邊有個男子發瘋一樣的要找‘可茵’,怎麼趕都敢不走,皇上您說,是不是要讓他進來?”

不知死活的侍衛如實稟報著自己所見所聞,低著頭的他沒發現皇帝在聽到‘可茵’兩個字後有些許的呆愣,而後更是皺起了眉頭。

令妃自當了皇帝的妃子後就沒有什麼人喊過她的閨名,就連皇帝,在大多時間也隻叫她令妃,可不叫不代表沒人知道,至少皇帝和令妃自己很明白‘可茵’兩個字到底是誰的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