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這樣問,主要是想知道那擾亂她計劃的姑娘到底是不是快死了,沒料太監竟然回答道:“回娘娘的話,那位姑娘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隻是尚未醒來,聽太醫說隻要多加修養不日便可痊愈。”

先前不是說傷的很重,隻剩下半口氣了嗎?怎麼沒過幾天功夫就可以下床了,難道說,這民間女子就是要比皇宮裏的女子來的命硬?

呂雉帶著容嬤嬤走向那位姑娘現在暫住的房間,來到門外後剛想推門而入,便聽裏麵傳出令妃的話語,“皇上,你瞧這姑娘的眼睛、鼻子、嘴巴,和皇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臣妾敢肯定,她就是皇上的女兒。”

……

對於令妃的話,呂雉唯有冷哼,令妃又不是那孩子的母親,怎麼就能這麼肯定,難道她是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前五百年後五百年的事情?

令妃前陣子剛受皇帝冷落,現在這麼說,擺明是在討好皇帝。想到這,呂雉便推門而入,開口道:“令妃可真是了得,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你可都知道。”

呂雉的推門而入打破了一室的平靜,也嚇了令妃一大跳,“皇,皇後娘娘,你怎麼進來了。”令妃話落,呆愣了片刻,而後似是覺得方才的話有欠妥當,又補充道:“臣妾的意思是說,皇後娘娘來了,怎麼也沒個人通報呢?”

呂雉沒有理會令妃,她走上前向皇帝行了個禮,開口道:“因為皇上之前下令讓說那位姑娘需要休養,所以任何人在她所住之處都不得大聲喧嘩,所以也就沒有人敢大聲通傳……對了,聽宮裏的人說那位姑娘其實是皇上的金枝玉葉,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

呂雉麵帶著笑容,雖然心裏很惱火,可在麵上,沒有任何人看得出她此刻真正的心情,聽呂雉這樣問,皇帝有些尷尬,畢竟呂雉是皇後,而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皇後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於情於禮都不合。

皇帝用手掩住唇,眼睛瞟向別的方向,微微轉過身開口道:“令妃說,皇後連日幸苦,從木蘭回來後就忙著接管後宮裏的大小事務,在這件事沒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告訴皇後了,免得皇後更加的心煩。”

“多謝皇上體諒,不過既然身為皇後,那麼該知道的臣妾就必須知道……那麼皇上,這件事情,你現在弄清楚了沒有。”

“,雖然還沒有得到證實,但十有八九是錯不了了。”

皇帝向呂雉解釋了整件事情,說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說了字畫,說了折扇,說了夏雨荷的委屈,說了夏雨荷的等待,他說的一臉歉疚,說的一臉懊悔,仿佛這十八年來她時時刻刻都陪在夏雨荷身邊,親眼見證了夏雨荷的悲酸苦楚一樣。而呂雉呢,呂雉則是懷疑著皇帝的智商,聽到現在,呂雉發現皇帝自己對這件事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最多就是了解自己在十八年前邂逅了一個叫做夏雨荷的女子,而後與她發生了關係,就隻有這樣而已。

呂雉問皇帝,“皇上,您當年離開那位夏雨荷姑娘的時候,是否已經知道她身懷六甲。”

“這,這倒沒有。”皇帝回答的有些懊惱,而後皇帝又道:“要是朕知道,一定不會把雨荷留在哪裏。”

呂雉聽到皇帝的回答後抽了抽嘴角,而後又問其道:“那皇上這陣子有沒有派人去山東濟南探查一下,查一查,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皇上您的女兒。”

“這,這也沒有,不過皇後放心,現在朕已經完全確定了這件事情,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調查。朕隻等小燕子醒來,然後直接向大家宣布這件事情。”

聽這皇帝這麼說,呂雉是不知道該說皇帝好騙還是說他什麼了,就算現在躺在床上的女子真的是夏雨荷的女兒,也不代表是他的女兒啊!更何況現在都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她就是夏雨荷的女兒,他還真是不怕人家給他戴綠帽子,也不擔心自己白給人家養女兒……

就在呂雉看著皇帝想要對皇帝說些什麼的時候,不遠處的大床上傳來了一陣咳嗽聲,這咳嗽聲阻止了呂雉開口,也將令妃和皇帝的視線引了過去。

順著令妃和皇帝的身影,呂雉回頭也將視線定格於那張大床上。

床上的姑娘睜開眼睛,無辜的環視四周,她用手撐著身下的床,慢慢的坐起來,微微皺眉開口道:“好大的床,好軟的床墊,好香的被子,我是不是在做夢,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啊!”

從那姑娘現在的反應看來,似乎有點傻,好像不像是個會騙人的姑娘,而且呂雉先前所想的沒錯,這姑娘的眼睛長得很漂亮,那讓呂雉想到了,白吟霜。才這麼想著,呂雉就聽令妃道:“皇上,瞧這小燕子的眼睛多有神啊,簡直就和皇上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當年臣妾就是深陷在皇上那雙眼睛裏無法自拔的。”

令妃說完那話還不忘朝著皇帝害羞的拋了個媚眼,而皇帝也是一副很受用的樣子,這樣呂雉不經打起了哆嗦,呂雉想,要是光憑眼睛就可以認女兒的話,那麼白吟霜的身份還是有待追查的,可能她不是劉綸的女兒,也不是碩親王的女兒,而是皇帝的又一個私生女。

相比於令妃和皇帝的興奮,呂雉的情緒上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她隻是越看床上那姑娘越覺得眼熟,她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女孩,否則是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