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皇帝和太監共用一個女人,實在是太荒謬了。

皇帝伸出手,他用手指指著房門的方向,道:“你,你現在就出去,把香妃給我找來,她是朕的女人,朕的女人應該由朕來處理,還有,你讓人去把和香妃一起抓回來那個男人殺了就好,不,那個男人,隨便你怎麼樣,朕隻要你把香妃給朕帶來。”

皇帝的話越說越急,話越說到後麵,他就越喘。

“皇上您慢點,沒人不讓您說話。”

呂雉看著皇帝,有些擔心的樣子,可皇帝不領情,他再次用手錘擊床板,“朕讓你把香妃帶來你聽見了沒有,朕是皇帝,朕要你去把人帶來,去,你快去把人帶來,把人給朕帶來……”

“咳,咳,咳……”

皇帝那話,幾乎就是吼出來的,在吼完那話後,皇帝就不停的咳嗽。

呂雉拿了杯水,遞到皇帝唇邊,“皇上您別急,慢點……”

呂雉讓皇帝別急,可從來都在萬人之上的皇帝被皇後這樣的忽視,甚至是無視,皇帝怎麼能不急,這真正不急的,是呂雉。

盛怒之下,皇帝一手推掉了呂雉端來的茶杯。

茶水潑到呂雉的手上,皇帝的脖子上,床單上,而茶杯則直接落到了地上鋪的毯子上。

呂雉拿出手絹擦了擦手,而後又幫皇帝擦了擦脖子,道:“幸好這茶水是溫的,要不然,皇上這脖子,就得燙傷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朕的話,朕,讓你把香妃帶來,朕說了,和香妃在一起的,那個誣陷你放香妃出去的男人,隨便你怎麼樣。”

皇帝盯著呂雉,一字一字的把話說出來。

呂雉的手帕繼續在皇帝的脖頸間擦拭著,接收到皇帝的眼神,呂雉笑了笑:“皇上的話,臣妾當然聽到了,隻是臣妾不答應。”

“為什麼!”

“皇上沒聽過金口禦言嗎?臣妾的話已經說出去了,都說了把香妃賜給喜公公,怎麼還能反悔呢?至於和香妃在一起的那個男人,臣妾對他沒興趣,已經將他給放了。”

“你的話是金口禦言。”

皇帝抿著唇,他問呂雉道:“那朕的話,又算是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朕沒說能放剛才那個男人,你怎麼能放呢!來人啊,來人啊,人呢,都給朕進來,朕要見香妃,朕要見香妃。”

憤怒的皇帝扔掉了床上的被子,扔掉了床上的枕頭,扔掉了一切他碰的到的東西,可不論他多憤怒,多麼生氣,他喊話喊的有多大聲,在那房門外邊,都不見一個人衝進來。

喊了半晌,皇帝終於發覺不對勁了,他轉頭看呂雉,問:“人呢!為什麼沒人進來。”

“因為臣妾沒讓他們進來。”

呂雉看著皇帝,眼神中有著憐憫,她伸手將皇帝扶著坐起來,而後彎腰拿起被皇帝扔在地上的枕頭,將之放在皇帝身後。

“皇上,喝藥吧,再不喝,藥該涼了。”

呂雉轉身,拿起一碗黑呼呼的藥汁遞給皇帝。

“哼……”

皇帝冷哼著轉頭,顯然是不想配合呂雉。

“皇上,喝藥吧!你要喝了,臣妾就去把香妃找來陪皇上。”

呂雉的話語中帶著些懇求,這讓皇帝臉色好了點,皇帝回頭瞄了一眼呂雉,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說話。

呂雉勸解皇帝道:“不是臣妾不讓皇上見香妃,隻是皇上現在身體不好,要是皇上身體好了,那見誰也沒人攔著。”

呂雉說到這,皇帝才轉過頭配合著呂雉把藥喝了下去。

喝完藥,皇帝迫不及待的要見香妃,對此,呂雉說到:“皇上何必那麼心急,臣妾說讓您見,就一定會讓您見,那大活人一個,皇上還怕臣妾把香妃變沒了嗎,不過在那之前,臣妾還有些話要對皇上說。”

聽呂雉這話,皇帝又不高興了,他是皇帝,一切都該由他說了算,可現在呂雉卻處處限製著他,這讓他覺得身為帝王的尊嚴受到了損害,眼見著皇帝又要大吼出聲,呂雉伸手捂住了皇帝的嘴巴。

“皇上,臣妾相信,有些事情,你是很想知道的,例如浩禎假貝勒當了十幾年,為什麼就突然被人拆穿了;例如,令妃看起來那麼健康的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生出怪胎;再例如,這人人都知道五阿哥必定是帝位的人選,為什麼他突然就要篡位,為什麼小燕子一個什麼都不裝在腦子裏的野丫頭,會突然攛掇著五阿哥篡位。”

呂雉的話堵住了皇帝的口,皇帝放棄了叫喊的念頭,對於呂雉說的那些,皇帝心裏也是有著疑惑的,可那些疑惑他從來也就沒有想通過,這樣久了之後,他也就不想了。

呂雉收回放在皇帝唇邊的手,用手帕擦了擦,她慢悠悠的告訴皇帝道:“白吟霜的事情,是臣妾查出來的,不過臣妾並沒有說出來,那會皇上要將蘭兒嫁給浩禎……嗬,臣妾說這些做什麼,想必,皇上也不願聽臣妾扯這些廢話,皇上隻要知道,那所謂的滴血認親,其實根本就不能作數,那是臣妾動了手腳的,浩禎歲不是王爺的兒子,可身份卻也沒那麼複雜,至於白吟霜,她卻的的確確是碩親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