紕漏。
徒元徽人在朝堂,心早落在鳳儀宮,等下了朝,匆匆在禦書房批了幾份緊急的折子,便忙著來看馮玉兒。
人還沒進東暖閣,便見裏頭歡聲笑語,徒元徽的心頓時放下一半,知道這是人沒什麼大礙了。
等進到裏頭,免了眾人行禮,徒元徽拔步走到馮玉兒床前,問,“皇後可覺得好些了?”
“哪有什麼好的呀!”之前還說得開心的馮玉兒一見徒元徽,眼圈立馬紅起來,撒著嬌道:“我也是個苦命的,皇上眼裏心裏隻顧著朝政,怕是我快死了,你都顧不上來瞧我一眼罷!”
沒一會功夫,馮夫人和何姑姑領著孩子們都出去了,屋裏一時隻剩下夫妻二人。
“你瞧你,這會子矯情了,明知昨晚我跟在娘娘後頭折騰了一夜,你倒忍心找我茬子。”徒元徽口中雖在埋怨,卻拿了馮玉兒放在枕邊的帕子幫她擦淚。
馮玉兒往裏挪了挪,“你若是累了,就上來歇會兒。”
“這會子娘娘倒是大方了,不怕有史官記上一筆,說帝後恩愛,竟至白日宣淫。”徒元徽見不得馮玉兒好聲好氣兒,忍不住就想調♪戲她一下。
“呸!”馮玉兒果然紅了臉,道:“一國之君,竟說這些不三不四的話。”
徒元徽這時脫鞋躺到床上,打著嗬欠道:“如今也就在你麵前能說些不三不四的話,這皇帝真是當得人頭疼。”
馮玉兒終於笑了起來,不過頗為神奇的是,這會子她覺得後背竟也不那麼疼了。
“不過為了你們娘兒五個,便是再頭疼,我也得把這皇帝好好當到頭。”徒元徽嘟囔道。
“衝著你這份決心,”馮玉兒用手摸了摸徒元徽的額頭,“我們一定好好待在你身邊。”
徒元徽這時坐起身來,拉住馮玉兒的手,“聽著,你可得答應我,以後不管誰再來謀害我,都不許玩什麼舍身相救,你不知道,瞧著你在我眼前閉上眼,我當時連死的心都有了。”
“你的意思,讓我眼睜睜地瞧著你死,不行!”馮玉兒哼道:“咱們可早說好了,我得死你前頭!”
徒元徽輕輕將馮玉兒攔在懷中,“我的意思,咱們兩個都得好好的,誰都不要為誰舍了性命,隻要能活在一處,這輩子才算沒有浪費!”
馮玉兒捧住徒元徽的臉,道:“皇上,可記得當年在金陵天闕寺,我曾為你擋過一箭,如今想想倒是更慶幸了。”
望著馮玉兒,徒元徽點了點頭,“說吧!”
“當日我替你擋箭,不過形勢所逼,後頭有一幫子小人作祟,再不想些辦法,少不得我便要陷入泥淖,”馮玉兒歎了口氣,“那一箭隻為求你憐憫,幫我改了為人欺辱的命數,卻不曾想,竟因此得來一位天下最好的丈夫。”
“以前的事便不用再提,”徒元徽將人抱了,也小心著不碰到她受傷的地方:“又提這事,是不是昨日你再救我一回,可是又有所求。”
“自是求夫君穩妥,我能夫貴妻榮,長長久久。”馮玉兒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