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恬恬看了看時間, 她們才分開不到半個小時, 見她擔心的樣子, 心裏又甜又樂, 湊近她道:“這麼離不開我呀?”
單翊眼角帶笑地看著她, “嗯, 一刻也不想離開你,想每天都把你封印在我的懷裏,哪兒也去不了。”
本來就是想撩撩她,沒想到反被撩了, 臉上一熱,臉已經紅透了。
“你們別在我這裏秀行嗎?”田靜有些無語,她捏了捏一跳一跳的太陽穴。
“你也可以和小姑秀。”單翊語氣中帶著試探,“你們還沒和好?”
“這是我的私事,執行長。”
單翊聳了聳肩,“雖然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希望你們有一天能和好,我們先走了。”
田靜微微點頭,目送她們離開後,她整個人往往靠,白皙纖細的手掌輕輕覆上自己的腹部,眼底閃過一抹糾結。
十二點下班,趁著休息的空隙,田靜去了一趟人民醫院,給自己掛了個婦科號。
坐在走道外的椅子上,田靜垂下頭,大腦中突然出現單樾的笑臉,甜蜜的喊著自己寶寶,她心髒一疼,正好這時叫了她的號,田靜連忙收起情緒,緩緩走進了診室。
醫生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像水平很高的領導,不苟言笑的臉上掛著嚴肅。她照例詢問了下她的情況,田靜心裏本來就有了底,但還是如實說了一遍。
“初步診斷是妊娠無疑,你去做一下超聲波吧?能看寶寶健康狀態。”
田靜沒有拒絕,默默地跟醫生到了B超室。
沒多久,她拿到了報告。
雖然已經猜到了,可看見上麵的診斷內容還是讓她暈眩了一下。
生甜甜時她落下了病根,幸好寶寶除了虛弱一些很健康,倒是她有些貧血,壓力太大才會導致孕吐嚴重,醫生是建議她暫時放下工作休養一段時間。
田靜思考了一會,問道:“如果拿掉,要住院嗎?”
“現在無痛人流很發達,如果做掉最多一個小時就能下床了,但是生產和流產同理,都要坐月子的,否則會容易落下病根,你之前生育過吧?我見你宮頸有過撕裂的痕跡。”
“有。”田靜點頭,“自然分娩。”
醫生點頭,“第二胎會好生些,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才想要打掉孩子的?”
田靜不否認自己有過這樣的想法,卻又猶豫了。她不知道和單樾這樣算什麼?沈恬恬婚禮後她就沒有再見過單樾,想到幾年前她的突然消失,田靜心裏還是慌亂,那種日子她再也不想去經曆了,太可怕,太可恥了。
可一想到還在學校裏的女兒,她又心軟了。或許可以再主動一次?
這樣一想,她搖了搖頭,“不,我就是問問。”
“那行,既然你決定留下孩子,我給你開一些葉酸和藥,你配合著吃。”
“謝謝。”
從醫院出去,田靜又整個人都繃緊起來。她在醫院大門口站了很久,路人的身影從她眼前來回閃過,不知道是誰撞了她一下,把失神的她撞得踉蹌地後退了兩步。
田靜恍惚回神,這和迷茫的感覺太過熟悉,她怎麼也忘不了。
她走到停車場,緩緩啟動車子,鬼使神差的她竟然來到了單樾任職的聖心醫院。
她仰頭看了看,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忐忑不安地走了進去,卻毫無預兆地在大廳遇見了溫文雪。
她們之間最大的障礙者。
她正想著要不要無視掉直接去找單樾,沒想到單樾正好從電梯裏出來,身上還穿著白色大袍,看樣子還沒下班。
溫文雪迎了上去,田靜突然又退縮了,腳步不禁往後退,難掩失望地轉過身。
說什麼沒有聯係,都是騙人的。
田靜忍不住在心裏諷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來這裏了,還打算把懷孕的事告訴單樾,看來沒有她,她的日子也過得很精致。
她幾乎是跑回車上的,腳心傳來陣陣麻痹,反應過來時她才發現的自己竟然哭了。
車窗突然被敲響,田靜連吸了口氣,歪頭便看見單樾那張湊近的臉,她嚇了一跳,有些手忙腳亂抽兩張紙巾擦掉淚跡。
等情緒還算穩定,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她大可以裝死,不理會的。
單樾鍥而不舍地繼續敲,神色多了一抹焦急。
田靜愣了一下,還是遲疑地降落了車窗,單樾立即伸手進去開了鎖,拉開門一把將人拉入懷裏,“怎麼哭了?”
“沒有。”田靜的聲音還有些哭過後的沙啞。
單樾知道她口是心非,聽她語氣還委屈著呢。她看破沒說破,轉移話題道:“你是來找我的?”
“不是……”嗅著對方身上的香味,田靜突然有了一絲心安。
“說謊”單樾輕輕咬了下她的後頸,“你知不知道最不擅長說謊了,剛才跑什麼?看見我就要跑,我有這麼可怕嗎?”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