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親她, “小靜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渣女一貫用詞——單樾說完, 都想抽自己一耳光。

溫文雪意味不明的看了田靜一眼,她看不出田靜有哪一點值得單樾愛這麼多年, 不管她怎麼努力都得不到她的一絲關心的眼神, 總是和她的感情推得遠遠的。

可追逐了這麼多年, 她也累了, 每每看見她和田靜一起, 她都難受得想死。

田靜懷孕這麼久沒見過溫文雪, 可溫文雪不一樣, 畢竟是單樾親自做產檢的, 自然要到聖心醫院的,作為那裏的工作人員之一,遇見一名孕婦並不難。

氣氛凝固之際,溫文雪開口了, “我帶我侄子來玩,餓了過來吃點東西……”碰見她們真的隻是意外。

聞言,田靜才注意到她腿邊的小男孩,她眸色一斂,依然覺得鮮甜的黑米粥難以咽下,“我吃飽了。”

碗還是滿的,田靜才吃了幾口,單樾微微擰眉,知道她所在意的,也不打算再理會溫文雪,“那我們回家吧。”

說完,單樾又對女兒說:“甜甜,我們回家了,到車上去吃。”

田靜托著肚子先離開了餐桌,越走越快,單樾還在替女兒收拾東西,眼睜睜看著媳婦兒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前。

單樾離開的時候,連一眼也沒看溫文雪。

溫文雪神色一黯。

“媽媽怎麼了?”被單樾抱在懷裏甜甜不解的道:“是不是哪裏痛痛?”

“嗯,媽媽不舒服,你一會給媽媽呼一下。”說話話,單樾已經看到田靜的身影,她加快腳步走過去。

田靜擰著眉,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怎麼這麼慢?”

“……”單樾張了張嘴,突然想到了什麼,有點想笑可又不敢笑,她抿著唇忍了下來,舉起手中的東西一臉認真的解釋道:“因為替女兒收拾東西。”

田靜臉色一變,轉過身,“還不開門,想曬太陽?”

單樾這下忍不住了,揚起唇角,替她拉開車門,“老婆大人,請。”

田靜臉一紅,低嘀,“誰是你老婆。”

單樾笑笑沒說話,把女兒也抱進後座,低聲在她耳邊說:“你誇誇媽媽。”

甜甜一臉懵懂,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小心翼翼的爬上田靜的腿上,奶聲奶氣的叫了聲媽媽,“媽媽,痛痛飛飛……”

田靜心情在看見溫文雪之後變得煩躁,盡管單樾無數次解釋她們的關係,但這個人始終都是她心裏的一根倒刺。女兒的話讓她得到一絲安慰,卻並沒有讓她高興起來,她揉了揉女兒的頭沒說話。

這種情緒一直維持到回家,單樾把軟掉的薯條和隻咬了一口的漢堡拿出來,讓甜甜一個人待在客廳,自己則強行進了田靜的房間。

剛才女兒在,田靜不好甩臉,現在女兒不在,她心裏的不平衡越發深入,見罪魁禍首進來,她也顧不上大著肚子,一把抓著女人的衣領,“說,你是怎麼做到和斷了聯的人一直‘偶遇’的?”

單樾小心摟著她的腰,“你先坐下,還懷著孕呢。”

“你也知道我懷著孕?”田靜臉色深沉道:“以前的事我不計較,但不代表我放下了……”

“等等。”單樾打斷了她,“你一直沒放下?”

回應她是沉默。

單樾鬆開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以為自己已經解釋百遍了。

“我和溫文雪什麼都沒發生過,為什麼你就是不信?”單樾幾乎是吼出來的,想到女兒還在外麵她又停了下來,看著她深吸幾口氣,氣餒和挫敗感冒上心頭,她緩緩坐在地上,低聲問道:“是不是我這段時間付出得不夠,還是顯得虛情假意,你根本不相信我。”

小心翼翼過來的半年,其實她也覺得很累了,攤開談一談是遲早的。

田靜沒有回應她的話,整個房間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單樾垂著臉,緩緩閉上眼。

客廳傳來一聲摔東西的聲音,房裏的兩人都嚇了一跳,對視一眼之後同時有了動作。單樾身/體輕盈,走得更快一些。

她蹲下去,仔細檢查了一番,得知女兒安然無恙後鬆了口氣,田靜放輕聲音問道:“怎麼了?剛才是什麼掉了?”

小家夥可憐兮兮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小肉手緩緩指向隻有三步之遙的玻璃杯,用快哭了的哽咽說:“我口渴了……”可是叫了她們好幾聲都沒人理她,她隻好自己找,但被地毯絆了一下,杯子就飛出去了。

“人沒事就好。”單樾把小家夥抱回沙發放下,低聲對田靜道:“你陪著她。”

田靜雖然還在生氣,可她更擔心女兒。

她挺著肚子,給甜甜倒了椰汁,細心的用紙巾替她擦去嘴角的汙漬,好笑道:“看你,吃得滿嘴都是。”

甜甜見母親沒有責怪自己後悄悄鬆口氣,湊上去親了親她,“對不起,媽媽。”

“沒事,但下次一定要小心知道嗎?”田靜柔聲道:“甜甜受傷了,媽媽會很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