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草製大衣,戴著鬥笠的老頭走了進來,將手中漁網放在牆角,摘下頭頂的鬥笠,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光,放下茶杯嚷嚷:“今天海浪大,一點兒收獲都沒有。”
他並沒有注意到倚靠在臥房門口的我,一個勁的怨天尤人,一壺茶很快喝光,轉頭便對上我的目光,頓時大驚!
“年輕人!你醒啦!哎喲喂!可把我急壞了,我還以為你活不過來了呢!”
我一聽不由自嘲,心想您就不應該救我,讓我死了多好,免得現在搞得這麼為難。
老大爺向我招手,熱情的說:“來來來!和我說說,你遇到了什麼事兒?怎麼會落在海裏?”
我聽後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開口,走過去坐下來。
老大爺扯一嗓子喊:“老婆子!再添一壺茶!”
“好嘞!”
大娘給我們倒上一壺茶後,各添了幾杯,說:“你們慢慢聊!我去把衣服收了!”
大娘離開後,我搖搖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老大爺!您救我回來那天,有沒有見到一白發女子?”
大爺搖頭,說:“那天風浪特別大,我也是回岸的時候,碰巧見到你,見你有口氣,就給拉了回來,並沒有見到你說的白發女子!那女子是你妻子?”
我想了想,說:“那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這次一起掉進了大海,不知道她……”
唉……
還沒說完,大爺哀歎一聲,說:“我估計沒救了,這茫茫大海,你能活下來已經是老天保佑,還是別想了,節哀吧!”
說著他又添了一杯,一口倒進嘴裏,完了不停的搖頭。
聽到他這麼說,我心裏頓時萬分刺痛,也有深深的懊悔,秦白是因我而死,如果她不是為了幫我救周蘭,如果她沒有跟著我進那扇鐵門,或許她現在正待在她師傅身邊,無憂無慮的修煉。
我試著問:“大爺!這兒最近有沒有發生很奇怪的事?或者什麼世外高人什麼的?”
這樣問其實是想找到一點契機,看能不能最後找到回去的辦法?
老大爺苦想了一陣,突然他拍著桌子,說:“我倒是知道附近有一座天門山,那裏據說隱居著一位了不起的人,一般人都不願意接見,”說到一半,他滿臉狐疑的看著我。
“你問這個幹嘛?”
我想了想,說:“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不正常的事,心裏不安生,想找個高人看看!”
老大爺點點頭,不再多說!
在他家住了最後一晚,收拾一番後便動身離開。
臨走前,老大爺一家在門外對我說:“我看你不像本地人,一個人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把這個拿著!”
老大爺朝我遞過來一張紙,我很鬱悶,實在不行也可以用樹葉,給我一張紙我也隻能用一回啊!
不過還是滿懷感激的接過來,看也不看塞進兜裏,說:“大爺您回去吧!外麵風大,您年紀大了,別凍著身子!”
說完便轉身離去!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幸好老大爺給我換上了一件長袍,我這才避免了那些奇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