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外,梵傅焦急的等待著結果,雙眼似乎有些失落。
忽然開始的回憶讓自己覺得很不舒服。他忽然意識到,這次蘇菲的受傷其實原因很大一部分在於自己。因為對立,因為心機,讓原本平靜而又安定的生活成了眼前的樣子。如果蘇菲真的出了什麼事,他覺得他會怪自己一輩子。
手術室外亮起的燈光就像是眼前生命中的燈塔,是唯一可以給自己方向和力量的東西了。
焦急、焦慮,一切讓自己覺得壓抑的東西在心裏反複的折磨著自己,該如何是好成了自己不斷追問自己的話題。
“怎麼回事?為什麼小菲會受傷?你是怎麼保護她的。”
麵對著二姐的追問,梵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胡蕊輕輕的拽了拽她的衣襟,走到了一旁和二姐把整個過程講述了一遍。
二姐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進了手術室。
再出來的時候,麵色蒼白,雙眼垂淚。
“我們已經盡力了。”
梵傅想象過各種生命中會有的各種場景,卻從來沒有想過“離別”,而且是和自己愛的蘇菲離別。
梵傅沒有落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想哭卻哭不出來。心中沉痛的感覺早已經把自己的完全覆蓋,一口血吐出以後,整個人緩慢的墜落在地上。
“梵傅,梵傅!”
剛剛趕來的同事和朋友迅速的抱起了他,馬上喊來了醫生搶救。
另外的一邊,在調取了監控和警方一同配合抓人的劉戀、張超終於等到了結果。而得知了蘇菲不幸和梵傅暈厥的消息後,兩個人火速的趕往了醫院。
“怎麼樣了?”劉戀慌忙的和胡蕊詢問到。
“還在裏麵搶救。”
“好好的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張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張凡得知消息以後,也來到了現場。
“爸!”張超有氣無力的和張凡打了一個招呼。
張凡點了點頭。“他這是自責、內疚,一口氣慪住了。”
胡蕊和劉戀也不說話,隻是望著手術室的燈。
“那邊也有結果了。你知道抓到人的時候,旁邊還有一個人是誰麼?”
張凡定了定神。“不會是魏德賢吧。”
“不是,是李新。”
張凡的腦子裏快速的運轉了起來。“沒有這麼簡單。李新估計是被利用陷害了。”
“活該他被陷害。”胡蕊氣狠狠的說了一句。
“我們去看看小菲吧。這次的意外,說什麼都和我們有關係的。通知她的家人了麼?”
胡蕊點了點頭。
病房裏一遍一遍的擦拭著蘇菲麵龐的二姐,淚水不斷的流淌。
“對不起!”
張凡的一句話,讓麵前的這個女孩瞬間爆發了。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張叔,這要是你的孩子你會怎麼辦?小菲還這麼年輕,還有多少路可以走,還有多少青春在等著她,一句對不起能換回來什麼?能讓她再醒來麼?你們怎麼樣我不管,為什麼讓我妹妹成為了犧牲品?憑什麼?”
張凡沉重的鞠了一個躬。然後離開了病房。他知道,他的出現隻能加深對蘇菲家人的傷害。
“魏德賢!”張凡現在滿腦子裏出現的都是這個名字。
他忽然覺得愧對了梵傅,這個一直為自己的公司盡心盡力的人,為了自己的夢想,卻搭上了梵傅的幸福,這種肮髒甚至有些卑鄙的交易,讓自己很不舒服。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醫生出來了,所有人都畏懼會不會再一次聽到那句“我們盡力了”。
“心情太過壓抑,導致血管破裂,已經搶救過來了,但是不要讓他的情緒再發生任何過激行為了。他估計還會沉睡幾天,生命體征沒有其他問題,放心吧。”
“謝謝大夫!”幾個人輪番和大夫握了握手,就站在病床邊,反複的打量了起來。
張凡握著梵傅的手,細細的撫摸著,劉戀輕輕的擦拭著梵傅的額頭。張超頻繁的歎著氣。
李傑拉著蘇菲的父母從赤市趕了過來,傷心過度的蘇家父母早已經泣不成聲,絕望透頂。
李傑的腦子裏倒是對眼前的事情很清晰,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切的起因是什麼,也能想象的到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到底是因為什麼。
公安局審訊室裏,被捕的李新和神秘男子分別在接受審問。
“姓名”
“王強。”
“今天下午你到底在大廳裏麵做了什麼?”
“你們不是都知道了麼?還要問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