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奢華的五星級大酒店中。
某宴會廳裏,賓客散盡。
廳內鴉雀無聲,台上“訂婚宴”那三個led的大字也顯得無比諷刺。
夏念兮提著自己禮服的裙擺,身形纖雅地站在台上,拿著餐刀直接紮在訂婚蛋糕頂端的男性小人偶上。
穿著燕尾服的小人偶啪地掉在地上,身首異處。
有誰連未婚夫的麵都沒見過,就莫名被訂婚,還這樣被戲耍著放了鴿子的呢?!
也就隻有她夏念兮能活得這麼可笑了!
明天,甚至還不用等到明天,她就會成為全城笑柄!
真是尷尬癌都要爆發了!她還要不要活?!
抓起一旁的酒杯,仰頭又灌了一杯,丟掉餐刀,一腳碾住地上的小人偶,踩個稀爛。
台下,夏家眾人也是憤怒不已——
“容家也太過分了,這婚約雖說是咱家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和容家祖輩定下的,但大家都是一諾千金的人,之前還和容家老爺子確認過,說我們家女兒二十歲生日的時候,就會有容家後輩來訂婚,還說一定會來!但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對啊!訂婚宴我們都辦了。仁至義盡,祖輩那邊也算交代得過去了。至於其他的……就是他們容家不對!”
“容家家大業大了不起麼?我們夏家的孩子也是寶貝!我——”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有些是真心,有些是假意。
夏念兮打了個酒嗝,看著那一張張或真心同情,或幸災樂禍的臉,然後直接掠過他們,朝門外走去,“我人也被你們綁來了,訂婚宴也按照你們的心願辦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她頭昏腦漲地獨自往外走。
夏家的人都沒有追上來。
幾天前,她被通知要參加一場訂婚宴,而主角,居然是她自己!
可是,她卻跟那個姓容的所謂未婚夫連麵都沒有見過。
更可笑的是,甚至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容氏家大業大富可敵國,對家族的繼承者們也是保護得滴水不漏,外界一點消息都得不到,非常神秘。
於是夏念兮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頂著容家未婚妻的頭銜辦了這場訂婚宴,莫名其妙地丟了人,莫名其妙被那些賓客們說著恭喜,還灌了這麼多的酒……
又憋屈又憤怒!
她現在真的非常非常想殺人!
走著z字形的線路進了酒店的電梯,有好幾個服務員想來攙扶她都被她拒絕了。
等電梯門合上,夏念兮頭暈眼花地從口袋裏摸出事先準備好的房卡。
之前夏家準備的還是個蜜月套房,真是要命了。
到了頂樓,她找到房間,刷了幾次沒有刷開,生氣地一把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