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她能有什麼事?”沐文靜不解地問。
“當然是有大事了。”
季千離回到孟瑤家,敲敲門,“孟瑤!”
孟瑤打開門,“你怎麼來了?”
“本帥哥來幫你的忙,你竟然就這幅表情?”季千離雙手抱在胸前,不悅地崛起嘴巴,十足的傲慢小公舉。
“好了,季大少爺,您想幹嘛?讓你給我幫忙,今晚我都別想睡覺了,有什麼事,趕緊說!”
“痛快,你有沒有夏念兮的消息?”
“容修讓你來問我的?”孟瑤挑眉看他,季千離跟小兮的關係,還不足以讓他這樣勞師動眾吧。
“容修是我兄弟,也是哥,你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嗎?容勳跟那個女人把公司搞得烏煙瘴氣,還要把修哥擠出公司。他都快心力交瘁了,滿世界找不到夏念兮,你肯定知道她在哪裏!”
孟瑤一邊擦桌子,一邊反問道:“誰說我一定知道?”
季千離皺眉盯著她,“你跟夏念兮好得就快穿一條褲子了,你不知道誰知道?”
“那大少爺你這次猜錯了,小兮真的沒聯係我。還有,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容修的,他不是能隻手遮天嗎?說離婚就離婚,說假離婚就想讓我們相信,那就讓他找去!”
自以為是對你好,就可以在愛他的人心上捅刀子嗎?
這樣的人跟那些拋棄子女的父母有什麼區別,自以為自己養不起孩子,扔掉會被好心人撿到,然後活下去。
全都是自以為是的混蛋!
季千離衝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孟瑤,你沒有權利用你的想法強加給他們,這件事讓他們倆解決,你別從中作梗,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季千離,你真可笑,你何嚐不是自以為是地要幫容修?”
“你!”
兩人糾纏之中,地上有個地方灑了酒,腳下一滑,孟瑤往後倒,順勢拉著季千離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季千離剛好壓倒了她身上。
“你們在做什麼?”
沐文靜站在門口,臉上表情難看。
孟瑤一把推開季千離,有些憤怒地說:“你走吧,我什麼都不會說。沐文靜,看好你的男人,別讓他到處跑!”
“孟瑤!”
沐文靜冷冷地看著季千離,“都讓你滾了,你還在這裏惹人嫌?”
季千離氣衝衝地離開,沐文靜跟在她身後,目光複雜地看了孟瑤一眼,然後帶上了門。
孟瑤好不容易收拾完客廳,正打算跟廚房鬥爭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卡了一眼表,這麼晚了,還有誰會打電話啊。
拿過手機,是一個陌生電話,來自帝都。
帝都她可是一個人都不認識的,除非……
心裏突然有些慌。
她接起電話,“喂?”
“孟瑤,是我。”
是夏念兮,孟瑤鬆了一口氣,同時鼻子瞬間就酸了,“你這個死丫頭,你怎麼回事啊,消失這麼久,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讓我擔心死了。”
“對不起,我這段時間誰都沒聯係,想了很多事。”
“嗯,想的怎麼樣了,你……現在在哪裏?”
容修找不到她,肯定是在一個容修勢力伸不進去的地方。
“我現在司徒家,我現在住的房間就在司徒音住的房間隔壁。”
“你回司徒家了?”怪不得容修找不到她,跟司徒家一比,容修還是個小學生呢。
“沒有人為難你,聽說豪門都有很多親戚枝節,跟財產沾上邊,他們會輕易接納你嗎?”
夏念兮望著天花板,聲音空洞,“嗯,司徒家跟其他家不一樣,他們都很友好。司徒夫人和司徒先生都對我很好,還跟我道歉了。”
“你不叫爸爸媽媽嗎?”
“我叫不出口,不知道為什麼,在夏家那樣被對待,我都沒害怕過,到了這裏反而害怕叫那個稱謂。”
“那就先不叫,慢慢來。”
“嗯,他們都沒逼我,說等我慢慢適應。”
其實孟瑤想問司徒音呢,畢竟是司徒家養了二十多幾年的女兒,不知道她的身份的時候,肯定也是全心全意疼愛的,現在她又在哪裏?
但是小兮的狀態好像不太好,她也不敢多問。
知道了她在哪裏,孟瑤總算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送完孟曉上學,小家夥一路上一直問白叔叔什麼時候來看他。
“你怎麼那麼喜歡白叔叔?”這件事孟瑤早就想問了,這喜歡得莫名奇怪,讓她都難以接受。
“白叔叔好像爸爸!”
孟瑤激動地抓住孟曉的肩膀,“爸爸?孟曉,你想起你爸爸的樣子了嗎?他也是醫生嗎?”
他不記得爸爸媽媽的樣子,不記得他們叫什麼麼住在哪裏,又沒人認領,才被孤兒院收養。
孟曉搖搖頭,戳戳太陽穴,“電視裏的爸爸就是白叔叔那樣的,他還可以把我舉高高,好高的!”
“什麼時候把你舉高高了?”
“昨天啊,在房間裏。白叔叔給我講故事,還說我可以找他玩!”
孟曉說起昨天的事,一臉興奮,手舞足蹈地比劃,一直到學校門口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好了,等你放學,姐姐再聽你講,現在去乖乖上學了。”
“好。”
看著孟曉進了學校,孟瑤這才轉身離開。
孟瑤繼續一家一家麵試,結果有一間咖啡屋願意招她,早上十點,晚上十點,中間休息兩個小時,雖然工作時間長,但是工資高,而且兩個小時時間,可以自由安排,隻要不衝突就行。
試用期三天,孟瑤就把中午吃飯時間放到下午,接了孟曉放學,然後順便吃東西。
“你一個人在家,不可以開窗戶,不可以碰電,也不能拿危險的東西,這個院長媽媽都教過的對不對?”
孟曉認真地點點頭,“嗯。”
“那這個手表裏有我的電話,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任何問題,先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接的。”孟瑤再三叮囑。
她現在還請不起保姆,隻能用著各種方法,幸好孟曉比較早熟,從來沒讓她操過心。
工作的第一天是最難熬的,害怕孟曉在家出什麼狀況,手機響了她害怕,不響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