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寶一人一犬對視著,小心翼翼的後退,生怕它突然也給我來上一口。
巷子裏沉寂了良久,明寶並沒有對我下口,看了我一會之後就從巷子口跑了出去,最後還回頭看了我一眼。那雙綠油油的狗眼給我一種人性化的感覺。
明寶是條好狗,它救了我。但是我還是想不通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明寶已經死了三年了,就算是真的變成了不幹淨的東西,它應該在出事的地方,也就是河西別墅那裏徘徊,或者是去找它的主人李瑋瑋啊,為什麼會跟上了我?
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幽深的巷子,沒敢馬上回家。既然那群小混混就是衝著我來的,還查到了我的底細,知道我會從這裏經過,那麼家裏一定也不安全。
我走入夜市,去了劉姨的麵館。
“小吳,你和人打架了?”劉姨一眼就看出了我臉上的傷,我木然的點著頭,隻說了自己經過小胡同的時候被幾個小混混給堵了。
劉姨歎了口氣,說年輕人下手真沒個輕重。
劉姨對著廚房喊了一句,讓自己的丈夫給我下碗麵,自己則是去了後院。他們家前麵是店麵,後麵就是住人的地方。
我在桌子前坐著,腦子裏想的還是那一堆破事。
過了沒多場時間,劉姨提著一個家庭的醫藥箱出來了,給我擦了點藥。劉姨的丈夫也給我端了碗麵出來,我對他們道謝,然後一根一根的把麵條咽下去,實在是沒有任何的食欲了。
好不容易把一碗麵吃光之後,付了麵錢,劉姨就讓他的丈夫送我回家。我本來想拒絕,但是劉姨擔心我再出事,還是要她丈夫送我回去。
謝過劉姨之後,我就和劉姨的丈夫一起出了麵館。劉姨的丈夫也不知道姓什麼,是一個老實到有些木訥的男人,平時基本上都是劉姨招呼客人,他在廚房忙活,我也一直叫他劉叔。
我買了包煙,拆開之後給劉叔上了支煙,一路上我們聊著沒有什麼營養的話。劉叔也隻是感慨了幾句我的不幸,沒說別的。
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本來想請劉叔上去坐坐,但是想到家裏連個能坐的地方也沒有,隻要放棄了。
劉叔說店裏隻有劉姨忙不過來,打了個招呼就要走了。
“劉叔,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我叫住了劉叔,問了他一句。
劉叔撓頭幹笑著:“小吳你是被小混混嚇到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覺就好了,再有人欺負你,記得給劉叔說。”
我對劉叔道了個謝,就看著他沿著來路回去了。
劉叔走遠之後我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小窩,直接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就在床上躺了一晚上,連衣服都沒脫。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門的聲音驚醒。下意識的我的心就揪了起來,難道是昨天那夥人又來找我了?
“小吳,在家嗎?是我。”
我聽清門外是虎哥的聲音,心情並沒有輕鬆多少。虎哥一定是在催房租的,我已經在想著要怎麼敷衍他了。然後我是不是應該直接跑路,王叔的船還不上了,虎哥的房租也交不上了。我好像能做的事情隻有跑路了。
雖然就這樣兩手空空的回家覺得很對不起父母,但是這裏的所有事情我都不想再管了。什麼別墅,什麼大狗,都應該和我無關才對。師父的手藝就讓他在我手裏斷掉算了。
聽了一下虎哥的聲音,還算平和,我硬著頭皮開門,把他給請了進來。
“虎哥,房租的事能不能??????”
“房租不著急。”虎哥打斷了我的話,讓我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虎哥沒給我再插話的機會,直接把一個信封塞進了我的手裏,深色怪異的道:“小吳啊,以前都是老哥照顧不周,別往心裏去啊。這點錢算是老哥給你賠禮道歉了啊。”
“啥?”我懵住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虎哥怎麼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他之前沒少跟我正話反說,所以這錢我要是真的拿了指不定還有什麼事等著我呢。
我把錢往虎哥手裏推回去,虎哥沒攔我,但是也沒接錢,草黃色的信封直接掉到了地上。
“小吳,你有沒有聽到聲音?”虎哥的眼神很奇怪,竟然像是在怕些什麼。
我如如實回答:“沒有啊,這有什麼聲音?”
虎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突然就歇斯底裏的大叫道:“車,車的聲音!”
我又是一愣,這小院子外麵就挨著馬路,聽到車的聲音也很正常吧。而且我認真聽了一下,這會似乎沒有車輛經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