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腦已經有些發暈,雖然一早就知道了李瑋瑋是那種東西。但是我心裏還潛藏著一個想法,慶幸自己遇到的是一隻漂亮的女鬼。
腦子裏想到了很多港片裏香豔女鬼的畫麵,而李瑋瑋也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變成那種披頭散發眼眶流血的恐怖模樣,但是現在我不得不重新認識到一個事實。
人鬼殊途,人和鬼畢竟是不一樣的。同樣走在地上,我能留下腳印,而她不能。
石澤終於善解人意了一次,緩聲對我說道:“你先回去吧,後麵的事你也幫不上忙,我自己來就好。”
我謝過石澤,就一步三晃的往別墅大門口走。石澤又對我喊了一句:“事了之後,我會去找你。”
不是不想好好走路,實在是腳踩在地上跟踩棉花似的,腳下沒根說的就是我現在的狀態。
路過門口的時候,剛才那個保安很狗腿的和我打招呼,還幫我開門。我沒有心情再理會他,自顧自的走著。
石澤的奔馳還停在路邊,但是不是我的。我昏昏沉沉的走了好長一段路,才遇到了一輛過往的出租車。
被司機送回家之後,真的是一遍遍的數著錢包裏的鋼鏰才湊齊了車費,昨天的一頓飯,加上今天的車費,我真的是身無分文了。
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李瑋瑋。她的死和我無關,我們之間交集的開端就是因為我獨自去撈屍。還有就是現在最現實的一個問題,石澤能不能製服的了她。
回到家躺在床上之後,我的心緒才算是平靜了一些。
李瑋瑋的事情能不能完結,隻能完全寄托在石澤身上了。而我能做的,可能也隻是幫他祈禱了。
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把昨天從飯店打包的飯菜簡單的熱了一下,就湊合著吃了點。
看著外麵天色漸暗,我一次次的有想要給石澤打電話的衝動,但是又怕打擾到他,隻好克製住了。
石澤說完事之後會來找我,但是現在天都黑下來 了,也不知道他那邊怎麼樣了。
我終於給石澤打了電話,他也馬上就接了。我問他事情解決了嗎?石澤又有些不耐煩,說還沒動手呢,得到晚上才能開壇做法,白天的時候李瑋瑋是不會出來的。
石澤和我說了沒幾句就掛了電話,我聽到電話那頭他在擺弄著什麼東西,一直乒乓作響的,應該是他也在忙碌的準備著。
掛了電話之後我暗罵自己太緊張了,石澤在白天也沒法動手。而且要去和李瑋瑋麵對麵鬥法的人是石澤,我應該對他有信心。
想通之後我就開始不斷的勸慰自己要保持鎮靜,但是門外的一聲狗叫立馬又讓我不淡定了。
這聲音我太熟悉了,昨天我可是聽了一整宿啊。這是明寶的叫聲,果不其然,房門差點被推開,我看到了一隻粗壯的狗爪子。
不知是哪裏冒出來的膽量,我趕緊跑到門口用力的把門關上,然後從裏麵反鎖。那張符紙一直都在門上沒有敢揭下來,既然昨天明寶進不來,那麼它今天也不可能破門而入吧。
我再次從心裏感激石澤,明寶和昨天一樣一次次的撞門,但是也和做昨天一樣僅限於此。這小木門不算太紮實,但是明寶就是進不來,絕對是門上那張符紙起了作用。
不過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我也顧不得石澤那邊生不生氣了,又打過去了電話。
“喂!大師啊,明寶又來了,怎麼辦啊?”電話接通之後我就趕緊向石澤求救。
石澤的語氣也很急促:“昨天那張符紙貼門上,你別開門就行了。我馬上就把那堆骨頭燒了,你那邊就沒事了。”
石澤再次掛斷了電話,我還是不能保持鎮靜。明寶還在一次次的撞門,而且越來越凶狠,可能也知道自己的屍骨即將被石澤燒掉,所以想拉著我陪葬。
時間過去了獎金一個鍾頭,門外的明寶突然發出了淒慘的叫聲。我可以從窗戶往外看到門口,但是我沒敢,等到慘叫聲又持續了一陣,門外就徹底的安靜了。
我尋思著明寶的骸骨應該是被石澤給燒了,但是我怕他現在在忙著對付李瑋瑋,就沒敢打電話過去確認。
時間就這樣流逝,又過了一會確定明寶已經不在了,我才徹底的安心了。
房門還是反鎖著,符紙也還貼在門上。我還是保持著警惕,萬一明寶沒死絕,或者是李瑋瑋打不過石澤跑到我這邊,那我可真的算是冤到姥姥家了。
“咚咚咚!”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今年命犯太歲,房門被敲響了,我能辨別出來,這不是狗撞門的聲音,是有人敲門。
我在心裏叫苦,剛才我在想李瑋瑋會不會來找我,但是也隻是心裏香想想,又沒說出來,連烏鴉嘴都算不上,怎麼倒黴事還是上門呢?
“小吳,你睡了嗎?”
我愣了一下神,這不是李瑋瑋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是劉叔,麵館劉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