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師一一給我做了解答:“李瑋瑋絕對是其中的一員,隻是不知道她是曾經身死的人,還是近幾年被那些東西害死才加入它們的?至於你師父李洪,其實我也不甚熟悉,隻知道他的住所附近,和這裏的情況差不多,那裏是民國時期的一個拋屍地,多年之前也是鬧的很凶。昨天小澤被你們那邊的情況也告訴我了,你自己也是親身經曆的。”
我還是想不通我師父的身份,現在隻知道昨天那裏和這裏的情況類似,時間也差不多,隻是那裏沒有白骨浮上來。否則的話,軍方要封鎖的地方就是兩個了。
林大師喝了口茶,繼續說了下去:“當年我還沒有來江市,也隻是聽一些老友說起。那個民國拋屍地無人能解,直到你師父李洪住在了那裏,那裏就意外的平靜了下來。所以,我斷定你師父絕對也不是尋常人物。”
我接了一句:“所以您問我師父有沒有留下什麼秘典,是想要知道他是怎麼讓民國拋屍地平靜下來的?”
林大師微微頜首,也不再隱瞞:“正是,絕對不能讓邪祟禍亂我們這些活人。你大可不必懼怕我拿了你們撈屍一門的傳承,說實話我一個老頭子,土都埋到胸口了,也沒幾年活頭。我也可以當著三清畫像起誓,不會把你們撈屍的傳承傳授給小澤,隻用於鎮壓此次的邪祟。”
林大師的話讓我大為感動,我自然是相信他一個大師級的人物是不會欺瞞我。但是我還是隻能實話實說:“林大師,我自然是相信您的話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傳承啊秘典啊什麼的,我師父就是突然失蹤的,也沒給我留下什麼東西。而且,如果不是您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我師父那麼大的能耐呢。”
林大師微微眯著眼睛,還是那種要把我看透的樣子。我這次很坦然,真的沒有再瞞著他什麼。
看了我一陣之後,林大師終於還是隻能歎氣:“看來,此番事情是避不過去了,老夫的生死無關緊要。可惜的是這附近的居民,還有就是水流通暢,萬一這裏的東西隨著水流去到其他地方,後果不堪設想。”
以前我認為悲天憫人隻是電影裏的高人形象,現在竟然在現實中看到了。林大師就是這樣一位身先士卒的高人,我心裏有些愧疚。因為我猜測這些白骨現在浮出來,會不會和中元節那天我打擾了它們有關?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是我現在已經是和這次的事件牽扯上了,不可能再獨善其身。
而且牽連在這起事件的人裏,我處於一個很尷尬的處境。那些警察軍人,守衛百姓是他們的職責與榮譽,所以他們及時出現在了這裏。林大師和石澤是玄門的人,水裏那些東西三年前就是林大師鎮壓的。
而我呢,我好像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我突然就有了一個好像並不普通的師父,他失蹤了。而且到現在我也不能確定師父那種撈屍的人算不算玄門,能不能拿來和林大師這種高風亮節的大師相提並論。
其他人都在緊張忙碌著自己能做的事情,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隻是身陷其中而已。而且還有可能成為了一個導火索的身份,因為李瑋瑋最先找上的是我。
我思考了片刻,就學著他們的樣子,對林大師作揖道:“林大師,您放心,雖然我就是一個沒權沒勢更沒什麼能力的窮小子,但是我也不會做縮頭烏龜的。你們在這裏忙你們的,我會把我師父失蹤前常去的地方都去一遍,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林大師很欣慰的笑了,看我的眼神真的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
我最後問了林大師一個問題:“我師父李洪是好人還是壞人?”
也不能怪我有次一問,實在是我很難把師父那種形象和隱世高人結合在一起。如果他真是什麼大英雄的話,早就拿出去吹噓炫耀了,怎麼可能大半輩子都在那間小破屋裏默默無聞。
林大師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李洪,我真的不熟悉。不過不管他是什麼目的,能保一方數十年的平安。我想沒人能說他不是好人吧?”
聽聞林大師這麼說,我的內心終於安定了。我早前懷疑我師父可能是一個隱忍多年的壞人,但是既然能讓一個地方幾十年沒出過事,這就夠了。而且,我師父雖然喜歡占點小便宜,也不像是能夠幹出什麼大惡之事的人。
我承認我就是一個如此糾結的人,經常性的想一出是一出。但是現在我也和林大師的想法一致,我師父不止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英雄。
林大師讓我暫時還是先離開這裏,這裏雖然現在還沒出事,但是保不齊還會再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