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很識相的先跑回了保安室,從玻璃窗戶裏斜視著我。我不再管他,跟個二傻子似的淋著雨還得裝出一副高層幹事的派頭,晃晃悠悠的在大雨中‘散步’。
直到離開了河西別墅很遠,身後那個保安室的燈光隻剩下一個小點的時候,我才甩開步子奔跑。
在跑了一段之後,一輛出租車迎麵駛來。我趕緊招手,出租車停住,不過死機師傅卻隔著車門問了我半天,才相信我是河西別墅的保安,家裏有急事才要這個點回家的。
我發現那個和我有仇的保安今天竟然成了我的福星,而且我似乎也很有說謊的天賦,我把這一點歸結到跟著我師父耳濡目染學會的。
回到了市區之後,我從錢包裏抽出一張濕漉漉的百元大鈔給司機,又換乘了一輛出租車才回了家,怕那個保安後來再想通了找魏老板說出了我的行蹤。
到家之後,我就以這樣一幅狼狽的樣子進去了。正好付琦兒也要出門,我酸溜溜的問了一句:“這種天氣還要出去上班啊?”
付琦兒舉了舉自己還纏著繃帶的手:“我都這樣了還怎麼上班啊?是雪兒讓我去警察局指認嫌犯的,她抓到那個欺負我的流氓了。”
我沒敢說出心中所想,姑奶奶你們是誰欺負誰啊?可是您打爆了人家的腦袋。
我讓付琦兒等了我一會,竄進衛生間衝洗了一下,又換了身幹衣服,和她一起出了門。說實話我是擔心她一個女孩大半夜的出門不安全,而且我有事想要問那個黃毛。
下樓之後付琦兒撐開傘就走出了樓道,留下我一個人傻眼。遲疑了三秒鍾,我果斷的衝上前去,和付琦兒擠在了同一柄傘下。
“滾開,別離我那麼近。”付琦兒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我也習慣性的和她嗆聲:“你還怕我?這種程度的接觸對你才是家常便飯吧?”
付琦兒呆愣了一下,嘟囔著:“不懂你在說什麼。”
付琦兒拿著傘想要跑開,我實在是受夠了淋雨的滋味,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抽筋了,直接一把攬住來她的肩膀。
這下這丫頭是徹底的安靜了,不過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輕微的顫抖。我偷偷瞥了一眼,微弱的路燈下,她的臉到脖子都泛上了潮紅。
我不認為她真的會害羞,覺得應該是被夜風吹的有點冷,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因為我也感覺到了冷,所以我又抱緊了她。別的不說,最起碼這樣暖和多了。
我沒喝酒,但是好像依然是醉的。
這會的雨已經小了很多,但是路上依然沒有幾個行人,僅有的幾個可能是加班回家的上班族,看到我和付琦兒黏在一起的油膩姿態也偷偷的注視。
我是直接無視了這些或曖昧或嫉妒的眼神,還想想著石澤留給我的兩條路,往前還是往後。
出了小區乘上了出租車,付琦兒一上車就趕緊和我拉開了距離。我也不是非要占她便宜的流氓,我隻是需要她的傘而已。
到了警察局之後,付琦兒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輕車熟路的就往裏走。我對於這個神經大條的丫頭徹底的無語,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嗎?竟然一點都不緊張。
由於是深夜了,警察局也隻是有幾個執勤的警察而已。幾個小年輕,好像也和付琦兒熟識,熱情的打著招呼。
問明了林雪的位置之後,付琦兒就橫衝直撞的往裏闖,那些執勤的警察也沒管她。
我們見到了林雪,是在一間審問室。我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和電視劇裏的場景還是蠻像的。一間不大的房間,隻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房間裏昏暗,隻有林雪和神情萎靡的黃毛兩個人隔著桌子麵對麵的坐著。
林雪聽到聲響回頭,看到是我們之後有點疑惑:“琦兒,他怎麼和你一起來了?警察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我不滿的冷哼了一聲,之前不是還說好了抓到黃毛之後還還能讓我問他些事嗎,這才兩天不到就不認賬了。
付琦兒看都沒看我,說晚上出門帶個保鏢安全一點。我不再理會兩個女孩,徑自走向了黃毛。
和林雪的淡定不同,黃毛看到我之後整個人都呆滯了,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他都沒反應。
林雪無奈的道:“別被他騙了,這人根本就沒事,隻是什麼都不願意說而已。不過證據確鑿,琦兒再出麵指認他一下,一樣得關上幾天。”
“不,美女警官,我說,我什麼都說。”黃毛的神情很複雜,慌亂緊張,而且還有一種恐懼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