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瑋瑋幾步來到我的身邊,和我進行了眼神交流。李瑋瑋的眼神在詢問著我“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聽到事關這麼重大的事情,竟然無動於衷。”
我伾伾的聳了聳肩,表示著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想也許付琪兒的爺爺是在認真思考,思考著自己內部家族的人,是誰有野心也有膽量去做這件事情。
不要看付琪兒的爺爺已經是高齡了,沒有了年輕的身體和麵容,可是這麼多年經曆的風風雨雨;見過那麼的場麵與世麵;接觸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他一定能夠英隱約的察覺到自己身邊到底是誰出了鬼。
不過這也都不管我吳安什麼事情,再說是人家的內部矛盾,家族內鬥什麼的複雜事情,我還真是管不了。
我頂多就是個長江岸邊撈屍人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付琪兒,我估計是不會踏入綿城,踏入付家這個複雜的鏈條上。
盡管我想著是把付琪兒直接從付家的手上給帶走,可是也隻是想想,饒是我再怎麼不想摻和這事兒。
說道付琪兒,以她的性子肯定是誓死要守護自己的爺爺,並且拚盡自己的全部的綿薄之力,也要去保護我眼前躺在病床上沉默不語的老爺子吧!
已經奪走付琪兒第一次的男人的我,又對付琪兒有著心心念念的的感情,怎麼可能就放任不管呢!
唉!心中不僅哀歎一聲!
所以自己還是不得不去做的,上一秒所想的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在下一秒又和自己息息相關。
等我回過神來,牆壁上的時鍾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距離剛剛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窗外不再是明亮的旭日陽光,取而代之的是昏黑的夜色。樹與樹之間的相互疊嶂,婆娑的發出似人非人的竊竊私語。
我出神的望著這並不是什麼不常見的景,感受著陌生環境下給我帶來的與眾不同的體驗。
一時之間,我忽略了房間裏還有著其他的人,付琪兒的爺爺和李瑋瑋。
我想我之所以這個樣子,也許是周圍的環境太寂靜了;我也太無聊了。
“吳安,吳安。”
李瑋瑋的呼喊劃破天際,打破了這寂靜到讓人生厭的周遭。與此同時將我從放空的意識,給逐漸的拉了回來。
“怎麼了?”
我怔然的看著李瑋瑋在夜色下放出白熾燈的臉,過分的蒼白,找不到一絲血色。
“他要詢問你一些問題。”
“哦哦。這樣啊!什麼問題?”
李瑋瑋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病床上的人,付琪兒的爺爺。
我扭過頭,看向李瑋瑋用手指著的人。剛將視線落到付琪兒爺爺的臉上,就來了個四目相對。
我可以從付琪兒爺爺的眼神中看出他很是從容,也很是淡定。我想可能是老爺子低著頭沉思,自己沒有看清他臉上的表情,才會誤以為付琪兒的爺爺是害怕了。
“年輕人,你很是沉得住氣。”
“您的意思是?”
老爺子張口說的不是關於自己的事情,而是對於我的一句簡而言之的評論。
我有些跟不上這老爺子的思路,但是可以從他所說的這句話裏,我可以感覺的到他不是貶義,而是褒義,對我的濃濃的讚賞之情。
我依舊還是很疑惑,老爺子怎麼來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現在抓緊時間的不應該和我商量怎麼找到內鬼的事情?
老爺子先是嗬嗬一笑,再是悠閑自在的將自己的上半個身體靠在摞起來的枕頭上,才開口說道“我沉迷不語了那麼長時間,你都不著急的詢問我,而是一個人在自我的放空。而你身邊的女娃娃,卻是沒有你那麼好的忍耐力啊!”
李瑋瑋不高興的將頭一扭,憋憋的撇著嘴巴,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我象征性的用手安撫了一下她的後背,然後讓她帶著明寶出去查看一下四周的情況。
再和老爺子對視的時候,他的眼神帶著意味深長。我好像有隱約的感覺到他好像在示意我讓李瑋瑋走開,他想和我說一下什麼話。
旁人在不好說,但是李瑋瑋不是旁人啊!李瑋瑋可是我們做這些事情的關鍵人物和好幫手,沒有了她,做的事情也隻能是事半功倍。
畢竟鬼仙的這個稱呼,可不是白來的。
但是我怎麼跟付琪兒的爺爺介紹李瑋瑋呢?總不能直接的告訴他,您不用擔心,她是鬼仙可以幫組我們的鬼仙。
我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其實從心裏來講我不是太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李瑋瑋的身份,是個鬼仙。